畢竟這男人要麼不說話,要說話就能把人給氣死。
她不願意找氣受。
一旁的於飛揚則是感覺這氣氛實在微妙難捱,他有點想老大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於飛揚是第一個跳下車的,然後徑直在前麵帶路。
白心予快步跟上,宇文啟不明所以也跟了上去。
這是一個看起來就很破舊的居民樓,沿著樓梯上了三樓,於飛揚瞥了宇文啟一眼,之後用奇怪的節奏敲響了那扇門。
聽見這個節奏,宇文啟眉頭微蹙,很熟悉。
緊接著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身材消瘦的禿頂小老頭,他看了一眼於飛揚麵色不善的將身子往旁邊讓了讓“下次彆把這種麻煩扔給我,我都退休了。”
“這不是怕您退休了手癢嘛。”於飛揚臉上帶著笑,便將白心予和宇文啟帶進了門。
進了這門,宇文啟立即聞到一種撲麵而來的消毒水味,環顧四周發現這裡說是居民宅,倒不如說是特地改過的病房連接著手術室,角落裡價值千萬的醫療器械上也蒙了一塊發黃的布,左邊各種類型的手術刀正在消毒,地麵上還沒衝洗乾淨的血跡有幾分滲人,前麵的病房裡似乎躺著一個人,不知是死是活。
“不該看的彆看。”小老頭突然開口,並瞪了四處看著的白心予和宇文啟一眼。
白心予心虛的收回視線,跟著於飛揚一並往前走著,很快就見到了病房裡麵躺著的一個年輕女人,她的臉色慘白,赤著的身體纏著繃帶,蓋著單薄的白色被子,臉上青紫一片嘴角撕裂的痕跡更是駭人。
這會兒,她也剛醒過來,瞧見來人眼中立即泛起無限的恐懼,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彆怕,你已經安全了。”白心予見狀立即出言安慰道“彆怕,都過去了。”
聽著白心予的話,這女人的身體一僵,隨後才大聲嚎哭起來,日複一日的折磨和虐待,摧殘著她的身體和精神,她甚至想要求死。
隻是老天有眼,還是讓她活下來了。
等著女人的心情平複了一些,她才想起什麼似的問到“我的鞋!”
“在這。”於飛揚指了一下牆角的一雙黑色矮跟短靴。
瞧見了自己的鞋子,那女人掙紮著起身跌跌撞撞摔下了床,原本蓋在被單下的身體這才徹底暴露於人前,那駭人的傷痕,從後腰蔓延下來的刀口和簡陋的縫針因為她的舉動再一次滲出血來。
然後她來不及顧著自己的疼,隻是費勁全力跪爬到了瞧見,顫抖的手拿過她的鞋子,仔細檢查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似的再度昏迷過去。
“彆看。”宇文啟伸手遮住了白心予的雙眼,不讓她見到這樣血腥殘暴,遭受無儘虐待後的軀體。
於飛揚瞥了宇文啟一眼,徑直上前把那女人又抱回到了床上,蓋好被子之後才又去找那個正在喝茶的小老頭“她的傷口裂開了。”
“你們是不是有病!既然這麼想讓她死,何必再給我送過來!”小老頭罵罵咧咧地將於飛揚罵了一通,才將茶杯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起身將女人身上的傷口又處理了一遍,之後才說道“要是想把人弄死,就彆帶過來!死在我這裡是壞我的名聲!”
“嗬嗬。”於飛揚乾笑一聲又說了兩句好話,那小老頭才背著手走開了。
過了一會兒那女人醒了,第一時間又要找鞋,這一次白心予先一步將那鞋子遞給女人提醒道“彆扯到傷口。”
女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白心予,她將白心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這才將心一橫似的把手中的鞋遞給白心予說道“宋氏勾結尚氏隱瞞礦難的罪證就在鞋跟裡那個封著的u盤裡存著,足足十七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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