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凡人,隻怕沒有這樣的材料。
但東穀就不缺各種各樣的靈木啊。
東穀魔君派冷謙回去了一趟,來回不過兩個時辰,幾十個衣著各異的魔修就抬著一張張木板來了。
秋之雲一看眼睛就亮了,就是她說的那樣,跟現代世界的集裝箱簡易房一模一樣。
這是東穀特有的一種木石,看起來是石頭,其實是木頭。
材料本身比較堅硬,但又很輕便。
即便不是山穀中的魔修,隻是普通人,一個人就能扛起一張木板。
這件事情東穀的人做得非常細心,在每一張木板上都用顏料標記了一個數字。
安裝之前還交給了負責安裝的人一張圖,隻要按照這張圖上的標識將木板一塊一塊按照數字順序裝在一起,就成了一間房子。
秋之雲覺得這絕對是這年代第一張安裝說明書。
秋之雲簡直太滿意了。
彆看跟現代世界相比,這個年代似乎有那麼一點不科學。
實際上,他們隻是習慣了使用自己擅長的術法而已。
隻要給他們一點提示,他們照樣能夠做出來,所有人都可以看懂的說明書。
有了這個和這種輕便的預製化板材,以後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方便地建起房子。
長坡上一麵是山,另外的一麵是一片鬆林。
到底山腳下有一條小溪,小溪是從西向東的方向流去,在經過長坡之後,就彙入了安河。
同樣是沿著這條小溪,向南繞過那片黑鬆林就是官道。
這裡地理位置不錯,又因為河道與樹林的緣故相對比較安靜封閉。
這麼好的一塊地方,要不是緊臨著無念山,很多人都當這裡是無念山的地界,估計也留不到現在。
如今這裡被景澤圈了下來,自然是沒有人再敢跟他搶。
不過,這個地方的動靜,還是很快引起了全縣上下的注意。
有不少富戶都特意派了自己家裡的人,過來查看這兒到底在乾什麼。
當得知這邊有人正在興建房屋時,有些富戶就打起了歪主意。
這日,仙山村的建築班正在忙忙碌碌的時候,突然有一隊人衝了過來。
“停下!都趕緊停下!”
為首的一個是個壯漢,滿臉橫肉,臉上還有一道刀疤,手上還提著根棍子。
那壯漢對著正在安裝板房的工人們,就嚷嚷了起來。
他身後跟著十來個人,手上都拿著棍子,看著流裡流氣的,有點像鎮上和縣裡那些整日裡欺行霸市的流氓。
“你們是乾什麼的?竟然敢占用我家福老爺的地?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壯漢一麵喝問,一麵用力揮了揮手上的棍子。
“什麼福老爺?這是仙山村的地。”宣二忙反駁。
那個壯漢似乎是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敢駁斥他的話,衝上前去就是一棍子。
宣二趕緊一閃,棍子就狠狠的敲到了地上,地上的泥土都飛濺了起來。
這下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們怎麼動手打人呢?”建築班的工人們急了。
“打你們怎麼了?趕緊滾出福老爺的地界,不然,把你們全都打死。”壯漢叫囂著。
他們手裡拿著棍子,這些建房的工人手上也有工具,兩幫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孫小成見事不妙,趕緊跑回村裡報信。
仙山村的人聽到消息都愣住了。
他們就沒聽說過什麼福爺。
再說了,這塊地可是靖郡王親自承諾劃規仙山村建設新村用的,這怎麼還有人敢跟靖郡王搶呢?
阿鬆一麵請縣裡的幾位典吏,一麵又派個孩子去通知秋之雲,這才帶了村裡的人奔過來。
他們來時,兩麵還真打成一團。
那群流氓平日裡欺負人,就沒想到這些村裡人還敢反抗。
村裡這些建房的漢子也都有把子力氣,其中還有高平村的漢子們,他們都是獵戶,有點功夫在身上。
那群流氓們也吃了不少虧。
帶頭的刀疤臉大怒,把棍子一扔,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砍刀。
“哎呀,小心,他有刀。”孫二山眼尖,拿著鋤頭就擋,一麵大聲提醒著同伴們。
“兄弟們,宰了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刀疤臉也喊了起來。
“都住手!”縣衙典吏江河大喝一聲。
他身上穿著典吏的衣服,那些找麻煩的流氓們見到他,也是一驚。
刀疤臉眼珠轉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立刻扯出一個笑臉來。
“這位大人來得正好,這不知道哪裡來的刁民,占了我們老爺的地,我們前來說理,他們還跟我們動起手來,大人,您要幫我伸冤啊。”
江河都被他說愣了。
這要不是他最近一直都呆在仙山村,隻怕都得迷糊了。
看刀疤臉那副委屈至極的樣子,真來個不明真相,估計都得讓他唬過去。
“你說這是你老爺的地?你家老爺是何人啊?”江河問道。
刀疤臉忙陪笑道:“我家老爺是天和鎮陳永福員外,西京陳家一脈,敬州州府內萬福布莊就是西京陳家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