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永福還是覺得在那裡待的不舒服了。
在他兒子們家裡麵住了一陣子之後,就鬨著要回到天和鎮上來。
當時回來的時候,陳永福還在等著,說不定回到天和鎮,就有人替他出氣了。
天和鎮的鎮長是出自謝家的,在這裡經營多年,肯定會到縣裡替自己求情。
可是沒想到在這等了半天,謝家連一個人都沒來過,連他回來沒回來都沒來打聽過。
陳永福心裡覺得很不痛快。
沒想到再等了幾天,這謝家商行居然直接跟仙山村合作了起來。
這鎮上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陳永福就是因為想去搶仙山村的土地,才吃了這樣大的虧。
可現在這麼一看,謝家根本就沒有打算跟陳家站在一起,反而趁著這次機會,成為一個仙山村的夥伴。
陳永福簡直都快要氣死了。
前半輩子投機成功,一躍翻身,從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窮小子變成什麼都有的富家老爺。
沒想到到老了卻吃了這麼大的虧,栽了這麼大的跟頭。
平日裡陳永福根本就不把謝雲舟放在眼裡。
謝家現在都有求於他們陳家,謝雲舟父子在謝家根本就不受重視,都是被謝家放逐出來的。
陳永福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居然敢跟自己的仇人都在一起。
要是放在平時,估計陳永福早就讓他那群惡霸流氓,跑到新開的仙裕德商行找麻煩了。
但是開業的那一天,他聽人說張縣令作為貴賓去給那商行剪了彩。
他實在是被張縣令給打怕了,估計要是現在再去找麻煩,說不定又要挨打了。
但是陳永福覺得自己這口氣真是咽不下去。
他想了想,就暗暗的寫了一封信,叫人送到了京城陳家。
陳永福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州府管事的陳家人其實打心眼裡就看不大起陳永福,而且那位陳家人也是一個讀書人。
那人性格相對比較溫和,也不太願意招惹是非,對於陳永福這樣橫行霸道的行為,那人看著很不爽。
如果這封信是直接遞給他的,他可能還會思考思考,說不準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往陳家在京城的主支送上去。
陳永福這麼多年,在京城陳家還是有一點人脈的。
在他頂上有陳家的一位族老,在京城陳家也能說得上話。
陳永福是被認入陳家的,與這位族老叔侄相稱。
這些年陳永福可沒少打了好東西,為這位族老送過去。
這位陳老叔家裡正好沒有兒子,對陳永福和陳永福的兩個兒子都特彆的親切,甚至不排除要把陳永福過繼為自己的兒子。
以往如果陳永福真遇到什麼特彆難辦的事情,悄悄去求一求他,陳老叔就會請動京城陳家的人,通常都能幫他把事辦了。
陳永福這封信是在十日後,順利的送到了京城。
陳老叔收到了這封信之後,仔細一看,心裡頭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陳家也是有人在京城做官的,最近他們日子過得可不是很好。
因為之前在配合榮親王建設水車時沒有做好,惹得聖人不悅,榮親王又是個大老粗,就跟工部的人種下了仇。
陳家那位是工部的右侍郎,有好幾次在朝堂上被榮親王當堂給罵了。
這位工部的右侍郎正是宮中惠妃的親弟弟,惠妃自持得寵,還在聖人的麵前哭訴,希望聖人能替自己的弟弟撐腰。
沒想到更加惹了聖人大怒,聽說是在許多後宮妃嬪的麵前直接訓斥了惠妃,讓她少打聽前朝的事情,平日無事,就在自己宮中好好讀讀書,彆做這些有失身份體麵的事情。
惠妃從入宮起,從來都沒有被皇上這樣斥責過,又是羞又是怕。
哪知第二天皇後娘娘就聽到了消息。
榮親王可是皇後娘娘的小兒子,自己的兒子自己疼,惠妃的弟弟算哪門子的親戚?
彆說隻是被榮親王罵了兩句,就算打他兩下也隻能白挨著。
再說了朝廷上都是大老爺們的事,惠妃一個後宮婦人知道什麼,就敢在皇上麵前給自己的親兒子上眼藥。
皇後娘娘年紀大平時不怎麼管事,對下麵這些年輕妃嬪們也都挺和氣的。
這一次卻是動了大怒,直接派人把惠妃從宮裡給拖出來,帶到正陽宮門前跪著聽訓。
訓完了之後,就把惠妃給禁足了半年,把處置宮務的權利都給奪了。
惠妃整個人都懵了。
回到宮中之後就病了。
陳家人更是覺得倒黴,他們仔細想了想,一切事情就是跟那個水車有關係,而他們聽到的消息,這個水車就是靖王從仙山村給帶回去的。
陳老叔一想,就去找了如今陳家的家主也是惠妃的大伯陳武,就把陳永福的這封信交到了陳武手中。
陳武正在為侄兒和惠妃兩麵都出事,而焦頭爛額,看到這封信之後,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