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驛丞也就是這京城周邊村裡的人。
因為有他的關係,村裡那些條件不好,但吃苦能乾的多多少少還找到了份工作。
平時買菜買肉買糧都會優先考慮自己村子裡麵種出來的出產。
王驛丞現在都已經想到,等到自己丟了官回了老家,村子裡好多人又沒了工作,村子裡麵辛辛苦苦種出來,養出來的那點作物又沒人要了。
他越想越覺得人生淒慘。
“你哭什麼?”秋之雲看得奇怪。
“哎!我這個不入流的小官兒也當到頭了。”王驛丞抹了一把眼睛。
“不至於不至於,這事兒啊,真的不怨你。像是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有人有意搞出來的。現在沈前輩不是來了嗎?他肯定有辦法,很快幫你解決了,你的店裡該住住該吃吃,他們有什麼影響啊?”秋之雲擺擺手道。
“那你不是不讓我們進去嗎?肯定是裡麵的女人又出事兒了吧?”
“是我覺得不太對勁,你們進來也幫不上忙,就在門口呆著吧。”秋之雲說。
她覺得不管李梁氏的屍體又出了什麼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
隻是有這些無用的凡人在這麼小的房間裡麵容易施展不開。
“秋真人,你說的容易,到最後我的上司考核的還不是我嗎?就因為出這麼一件事兒,我這裡肯定就變成京城最邪最不吉利的地方了。到時候我不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回家。”王驛丞說的可憐兮兮的。
這兩個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站在旁邊的景澤卻聽得清清楚楚。
“本王在此,對此事也算是一個見證,難道還能讓彆人汙蔑了你?”景澤瞅了他一眼。
王驛丞一聽立刻縮了脖子,不敢再說話了,不過也不哭了,心裡倒是放心了很多。
沈墨已經在屋子裡麵查看完了李梁氏的屍體。
“已經跑了。”他對秋之雲說。
“用這種方法也困不住嗎?那做這件事情的人還挺厲害的。”秋之雲似乎是有點驚訝。
他們兩個的這番對話有點像是打啞謎,反正周圍的人沒幾個能聽懂的。
“國師?”景澤上前。
“這個是一具活屍,她是被人害死的,害死她的人,直接取走了她的魂魄,應該是已經煉化成為控製這具屍體的魂燈。”沈墨向景澤解釋。
這樣的事情皇家之人或多或少都得了解一點。
隻是沈墨就坐鎮在京都,自從開國以來十幾年了,還沒有心懷叵測的人,敢在京都附近實行這種邪術。
秋之雲倒是知道現在的六界,彼此之間倒是不怎麼敵對了。
但是正邪之分還是有的,有人修行正道,就必然有人修習邪術。
一旦學了這些邪術,慢慢的自己的身心都會受到腐蝕,腦子也會越來越混沌,腦中隻有那些成就自己的自私念頭。
隨著這邪術修行越深,修行者的自主意識也就越淡薄,像是謀財害命這種事情做起來簡直太順手了。
因為對他們而言,隻要是能提升他們的功力,滿足自己的私利,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時六界在戰火停歇之後,又聯合起來把很多邪法邪術的典籍都給毀掉了。
可惜這種方法作用不大,畢竟後麵的人沒得學了,前麵還是有人會。
之前人間戰火不斷,那些搞邪術的人,就算是想搞點什麼也很難。
畢竟他們需要大把的財富資源做支撐,方便他們藏在暗處搞事情。
要真是明目張膽的到處晃,到處害人,估計早就被其他的修士發現了。
“魂魄離體被製成了魂燈,想要操縱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操縱者需要離這具屍體比較近才行。”沈墨又道。
“她死的那天就已經跳起來一次了,不過那一次是厲鬼,她身上這一劍就是我捅的,我覺得捅完了之後,魂魄應該也已經散了吧?”秋之雲想了想說。
“那個時候魂魄早就沒了,會化為厲鬼也有可能是想再多收幾個魂燈?”沈墨猜測道。
“想要做這件事情,至少要找個極陰之地吧?在京城附近還有這樣的地方?”秋之雲問道。
一般來說人間的皇都還是多多少少會看看風水的。
再加上有帝王坐鎮,身上的龍氣對於這些邪魔外道還是有點震懾作用的。
“嗯……不知道,前朝皇陵算不算?”沈墨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古怪。
“咦?皇陵是建在離京城很近的地方嗎?”秋之雲更驚訝了。
說起這事兒來,沈墨倒是有點慚愧了。
前朝的皇陵原本離京城不近的。
可是現在京城的麵積不是比以前更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