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點頭。
二人也不敢多帶人,各自帶了一個宮女,一名太監,就往正陽宮走去。
臨近晚飯時間,正陽宮不似其他時間那樣安靜,宮女太監們來來往往,都在為備膳做著準備。
她二人在正殿外頭候不過片刻,就有皇後身邊的宮女前來引她們進去。
皇後娘娘平日裡起居都在西殿同心殿,寧妃與端妃進去,恭敬上前去請安。
“我正想著要請你們來。”皇後笑著,衝她二人招手,叫她們近前來坐。
“娘娘今日可大好了?這兩日嬪妾們不能來請安,也不知娘娘病情如何?”寧妃笑道。
“我這老毛病了,哪年到了這個時候也要病上幾日,不打緊。這些日子,後宮裡可還安穩?皇子皇女們可好?”皇後問道。
“娘娘放心,宮中無事。皇子皇女們也好,就是昨日,四公主似是傷了風,請過太醫了,今日我問過莊嬪,說是已經見好。”端妃回道。
“四丫頭這個身子,還是這麼弱。”皇後歎了口氣,轉頭叫自己貼身宮女過來。“去莊嬪那裡,給四公主送些能吃的補品過去。”
“想叫你們來,是要說說明日宮宴之事。請的那位修士是個姑娘,男客那裡你們不必管,女客這裡,叫後宮的姐妹們都出來透透氣,孩子們也來,除了國師之外,也沒見過彆的仙人不是?聽說,那位仙人還帶著兩個師弟,都是十來歲,與阿潤年紀相仿,也叫小皇子們與他們見見。”皇後對寧妃端妃道。
“是。宴席的事情,我去操辦。”端妃忙應聲。
“那我去告訴各宮的姐妹們,叫她們明日參宴。”寧妃也道。
皇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安福宮近來如何?”
安福宮是惠妃的居所。
自惠妃惹惱了開元帝,那裡近日都宮門緊閉,隨住在安福宮的還有三位低位妃嬪,也跟著好些日子沒出宮門了。
“惠妃閉門靜心,還有幾位妹妹都是安分人,安福宮這些日子都很安靜。”寧妃小心回道。
“你去傳我的話,明日叫她們也一起出來吧。”皇後順意吩咐。
惠妃的弟弟因為督辦水車建設一事不力,被榮親王在朝堂上罵了一頓,禁了足。
皇後想著小懲大誡就算了,趁著這次宮宴就將她放出來,以免有人在背後嘀咕,說她這個做皇後的對待宮妃過分嚴苛。
寧妃和端妃兩個又悄悄交換個眼神。
見皇後沒什麼彆的吩咐,二人便要起身告辭。
還沒走出門口,就聽人報,皇上駕到。
兩人趕忙跪地迎接。
“你們怎麼來了?”開元帝看來心情不錯,笑眯眯與她們說話。
“娘娘明日舉行宮宴,我們來請示一下,看要如何操辦?”寧妃恭敬答道。
“好,難得你們娘娘高興,要好生操辦。”開元帝說著,腳步未停,直接進去了。
寧妃和端妃都起身,也不敢走,生怕開元帝還有什麼吩咐。
“六娘,你今兒高興,要辦宴席了?”開元帝笑著問道。
“咱媳婦去劉夫人的壽宴,回來說,馮家那小子給他祖母做了壽饅頭,說是請咱家阿澤莊上住的那位仙人給做的。你不是說,那位仙人給了那麼些有用的東西,咱還能裝著不知道?”皇後笑道。
他們夫妻二人說話,如同尋常夫妻一般。
寧妃和端妃聽了都覺得羨慕。
“你說的是,我聽國師說,那位修士本領非凡,一來就與國師一起除了京郊的邪修,咱也該好好謝謝她,再備份禮,替我送去。”開元帝笑道。
皇後點頭,指了寧妃和端妃二人,道:“聽說是個好顏色的年輕姑娘?就叫她們年輕的準備,更合心意。”
“哎,修行之人可不能光看表麵,罷了,就照著你們想的準備。”開元帝又笑。
寧妃端妃二人應著,見帝皇都沒有彆的吩咐,才又告退。
二人商議了一下,連晚飯都不急著吃,就去辦差。
那天晚上,後宮裡倒是忙了起來。
像是惠妃那裡聽到了自己解禁的好消息,差點感動哭了,她宮裡那些低位妃嬪們更是鬆了口氣,總算不用陪著她一起關禁閉了。
皇後在宮中,將今日太子妃聽到那些關於景澤的流言對開元帝說了。
開元帝聽著也有些皺眉。
“什麼人胡亂編排這樣的話?”
“說是民間瞎傳?民間怎麼知道這些?還不是有人故意在外說咱大孫兒?”
“若是阿澤真能娶到仙人的修士,那可是件好事。”開元帝想了想,卻笑了。
“你不是剛剛還說不能隻看外貌,說不準那姑娘年紀比咱阿澤長了許多呢?”皇後擔憂。
“哎,那可不是一般的仙人,她修習術法,還懂得農事,想出不少利國利民的方法,是能給阿澤助力的貴人呢。罷了,也隻是咱們想想,終究是得看阿澤有沒有這樣的緣法。”
“因為阿澤封王的事,朝裡人都有些躁動,宮裡也跟著亂。你且彆想那麼遠,先想想怎麼把這勢頭給壓下去的好。”皇後搖搖頭。
“哼,朝裡有幾個家夥,越法不像樣子,是得給他們立一下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