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圖閉了一下眼睛,在溫語蝶找這些人來此處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溫語蝶真的是好狠的心!
“王妃,你彆轉移話題,你為何要這麼對溫宏!他何罪之有!”溫語蝶心虛的朝著褚善兒質問了句。
“王妃,奴婢前幾日親眼看到卓水捂了溫宏的口鼻,隻是,隻是奴婢害怕,才遲遲沒敢說出來。”扶著溫語蝶的芝蘭低聲開口道。
“王妃,這件事你有個說法?”馮千田眉頭微皺,這一趟他不想來的,隻是溫語蝶說,隻要他來,就算報了之前溫將軍對他的恩情,從此他不再欠溫家。
“王妃,好好說話,這幾位都是京城的大家儒士。”馮千田還是低聲提醒了句。
“既然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拉來當槍使也該看清情況。”褚善兒稍微緩了些口氣,淡淡的道:“這人是溫宏,但絕非本王妃抓來的人,而是他自己心甘情願來良緣墳前懺悔贖罪。”
“王妃和你說話呢!聽到沒!”李三上前就給了溫宏一腳。
後者吃痛悶哼一聲,想反駁,可卓水手裡明晃晃的刀子讓他根本不敢反駁。
這幾個人都是瘋子!
特彆是褚善兒,他相信,她肯定敢當著所有人的麵動手!
於是,溫宏違心的點了點頭,虛弱的開口道:“是,是小人自己,自己來的。”
殊不知,他此刻的點頭,會讓他日後更加的後悔,後悔沒有勇敢的搖頭,來個痛快地了結。
溫語蝶聽著溫宏的話,差點沒被氣到心梗,可她發作不得。
“溫宏,你彆怕,這裡這麼多人,你不用怕被報複,不用受任何人的威脅。”溫語蝶放軟了語氣對溫宏道。
眾人聽著溫語蝶的話,又看著被綁的結結實實還渾身是傷的溫宏,似乎真的更像是被威脅了。
“你聾了嗎?溫姑娘在跟你說話!”李三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我,我自願的,我有罪,是我殺了良緣,是我侮辱了她,是我……都是我……是我膽小不敢去刑部認罪……”溫宏忍著身上的疼痛,懺悔道:“我,我是來贖罪的,對不起,對不起……”
“你們都聽到了?”褚善兒淡淡的道:“如此小事,竟然勞煩馮大人和眾位先生大老遠跑一趟。”
褚善兒目光一轉,看向芝蘭,“芝蘭,你說到底也是王府的婢女,為何幫著溫姑娘汙蔑本王妃的人?難道就因為本王妃之前責罰你以下犯上,所以你懷恨在心?”
“奴婢沒有,奴婢不敢,奴婢真的看見了!”芝蘭早在溫宏說他是自願的時候,心裡就慌了。
“親眼所見?你說前幾天,具體哪一天,在哪裡看到的?卓水用那隻手捂了溫宏,溫宏那麼大個的人不會反抗不會好人嗎?還是說你也是啞巴,見著這事了不敢大聲喊人幫忙?”
溫語蝶目光如炬的看著芝蘭,“你是不是要說懼怕本王妃所以不敢?嗬!笑話!既然怕,就不會過了這麼些天突然跳出來了!”
芝蘭被褚善兒一通問直接問蒙圈了,再加上周圍投來的目光,她一時間眼神閃躲,“奴婢,奴婢記不清了。”
“記不清?那本王妃就幫你記一記。”褚善兒揚聲道:“蘇管家,將芝蘭帶回府上,好生幫她理清這件事!”
原本沒人的空曠樹林,蘇全突然帶著幾個侍衛從暗處走了出來。
“王妃,這裡頭還有些雜草沒除完,小人留了些人在裡頭,保證會讓良緣小姐的墓地周圍乾乾淨淨。”蘇全衝著褚善兒行了一禮,才指了兩個侍衛將芝蘭拖走。
那些大家儒士看著剩下幾個侍衛手上拿著鋤頭鐮刀,身上還掛著些草屑,一時間都信了蘇全的話。
隻有馮千田他們幾人心裡咯噔了一下,目光掃向四周,不知道這附近還有多少褚善兒帶來的人藏著。
“馮大人,良緣今日剛下葬,本王妃實在不願意太多人吵她,所以還請大人領著諸位回去。”褚善兒對著馮千田淡淡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