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白光當中支撐得越來越艱難,甚至有那麼一刹那,魏無涯都在猶豫,對方是不是突然起了殺心……
無情道的家夥,殺人不需要有殺意,也不需要有快意或者怒意。
隻要認為你擋路了,他們就會隨便一腳踢開,如此而已。
“神通,萬裡山河!”
麵對這樣的局麵,魏無涯很快就停止了無謂的法力對耗,因為他根本耗不過這白道人,直接就利用自己的化神神通,一瞬隨機挪移到了萬裡之外。
這個神通是他立身保命的根本,雖然隨機傳送有點坑,而且冷卻期還不短,但勝在距離極長,即便是在化神基本的戰鬥當中,他也能隨時脫離戰場,甩開對手。
“這家夥,說不好已經有煉虛期的法力……在元陽界這種地方,恐怕是不會有任何的敵手了……”
一瞬來到萬裡之外,以魏無涯化神級彆的感知,仍然可以隱約“看”到白墨所化的那一輪大日……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師弟,你確定這白道人真的是上界修士?”
陽火宮內,太上長老季玄德,正與另一位太上長老魏無涯談起此前外出的經過。
化神修士跟飛升通道事關重大,季玄德也不得不再次確認。
“七日前,我跟他交手了一次。”
“結果如何?”
“惜敗一招。”
“……”
聽罷這話,季玄德便清楚了對方的實力。
以他對這個死要臉麵的師弟多年以來的了解,除非是真的差距極大,才會讓他口風變鬆。
打個有來有回,會被他描述成敵人隻有勉強抵抗之力。
自己被壓著打,則會被描述成雙方不相伯仲,誰也奈何不了誰。
至於惜敗一招……
“難不成,無涯師弟連他的一招都沒擋下?”季玄德根據師弟的春秋筆法,不由自主地聯想道。
“一招被秒,那也是惜敗一招……”
為了顧及這師弟的臉麵,季玄德還是沒將自己心裡的話給說出來,兩人好歹已經相識近千年,彼此之間的性格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這道人招式中蘊含的大道玄理,遠超吾所接觸過的任何一個化神修士,絕非本界修士能及。”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魏無涯繼續往死裡吹。
“還有你說這二百三十三年後的飛升機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季玄德懶得再跟這個師弟扯戰力,將話題轉向了更為重要的地方。
“不清楚,他隻說了這個時間。”
“我還有大約三百年就要坐化,如果是真的話,那這天不亡我!”
季玄德是化神後期的大修士,一身修為早已打磨通透,隻是一直苦於沒有飛升的路子,才困守在元陽界。
前往天外幾乎是十死無生,不到最後一刻,他也不會選擇這條路,於是便一直坐鎮陽火宮等待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