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之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司,“說的是,這是你的產業,嚴格說起來我也不過是暫居,確實沒資格置喙……”
“胡說什麼,你是我哥哥,我的產業便都是你的。
花有容,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我哥哥麵前嚼舌根!”
花有容麵上一怔,閃過一絲受傷,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我一時口快,無心冒犯大公子。”
可眼神卻止不住地瞟向身旁的李湘禾,隱隱藏著敵意。
秦念之麵上閃過一絲厭惡,不著痕跡地擋在李湘禾身前,又看向上官思,“帶著她,滾出去。”
說著拉著湘禾便往院外走,上官思慌忙攔住,“哥哥要去哪?我送你去。”
“不必。”
李湘禾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大清早的披麻戴孝闖進彆人的院子哭哭啼啼,真是晦氣!”
那花有容臉色一白,眼瞅上官司要追著大公子離開,連忙跪倒在地,拽住他衣袍的下擺,“二公子,你真的不管我了嗎?”
上官司被她絆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哥走遠。
劍眉豎起,清貴如玉的麵容滿是不耐,“花有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花有容慌忙跪倒,淒淒切切道,“二公子當真這般心狠,我的娘親好歹也將你一手帶大。
那年你出了天花,孤零零的一人躺在蘇州彆院,我的娘親可是三天三夜沒合眼,愣是熬到二公子退燒了,才放心昏過去。
在他心裡,十個我也比不上公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她在臨死前,還在心心念念這公子,擔心公子吃不好,睡不好,受人欺負。”
似乎想到了那個善良的老人,上官司也微微有些動容。
“嬤嬤怎麼死的?”
“她年紀大了,身體一直不好,又思念公子你……”
上官司眼神銳利,冷冷地掃視一番,“我人雖然離開了蘇州彆院,可彆院還是一如從前,我從沒苛待嬤嬤,彆院裡的張大夫專門負責調理她的身體,若有異樣,他自會向我彙報。
我怎麼不知道嬤嬤身體不好,倒是張大夫,上個月還來信說,嬤嬤身體康健。”
花有容低垂的頭顱有過瞬間的慌亂,猛地大哭起來,泣不成聲,“公子什麼意思,她不僅是你的乳母,更是我的親娘啊,我怎麼會故意咒他。
是她,他不忍心你煩惱,才故意讓張大夫報喜不報憂的。本想等你過年回來,好好團聚一番,沒成想,她身子不濟,半個月前突發惡疾去了。”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老舊的銀花手鐲,“我娘親臨死前退下來給我的,說是留個念想,讓我帶著投奔公子……”
上官司接過,確實是嬤嬤的舊物,雖然不喜花有容的為人,可念在嬤嬤的份上,照拂一二也是應該的。
“你起來吧,今後有何打算。”
花有容神色哀戚,一臉悲切,“娘親已死,我要為她守孝三年,隻求公子給我一個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