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太難了。
顏華看著9001一語不發，柯基狗耳朵蔫耷耷的耷拉了下來，一雙黑豆眼也變成了淚泡狀。
整張狗臉上，都是那種“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的倔強委屈樣，心中的怒火突然息了。
不是因為心中喜愛的毛茸茸委屈成求讓她心軟了。
而是她忽然發覺自己有些幼稚了。
她到底跟一段智能數據較個什麼勁兒？
還是一個外表看起來是萌萌噠柯基，內裡卻是傻乎乎二哈的智能數據集成體。
一時沉默了的顏華，默默把這筆帳記到了幕後那位主人的頭上。
新賬舊賬，等她有辦法蘇醒後，當麵找那位惡趣味的瘋子好好聊聊人生。
仇恨轉移後，顏華目光幽幽地盯著9001小秘書。
看得9001快要石化，打算強製下線靜一靜的時候，才不辯喜怒的開口：“我現在應該又擁有了一次舉報投訴的機會了。”
9001小秘書表情一空，擬態被嚇得瑟瑟發抖，眼中滿是祈求。
它是係統小秘書沒錯，卻不能操控係統全部權限，其中最緊要的一個，就是這個萬惡的舉報投訴係統。
這次它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還被宿主知道了。
如果不能和平解決，它就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嚶嚶嚶。
9001的嚶嚶嚶讓顏華嘴角抽了抽，緊接著是毫無同情心的嗬斥：“閉嘴。”
9001惱人的求饒和嚶嚶嚶瞬間消失。
顏華發覺自己的脾氣受愛麗絲的性格影響不小。
也許是儘量適應著去做一個人，時間久了，真的會受到原身部分的影響。
就像是演戲太過投入的人，在殺青之後依舊無法從角色中脫離出來一樣。
她現在又何曾不是在演戲呢？
還是在真實的世界，演繹著不同角色的不同人生。
唯一與演戲不同的，大概是她一個行差踏錯，就要賠上自己的一條命吧。
這一點太過殘酷，偏偏還有個拖後腿的豬隊友。
顏華頗為嫌棄的掃了9001一眼，開始給這個豬隊友立規矩。
“你有兩個選擇。”
“一，在本帥舉報你，到你被回爐重造之前，跟本帥來個魚死網破同歸於儘。”
“二，跟本帥同舟共濟和平相處，積極配合本帥完成任務，榮辱與共，一起站到這個金字塔的頂端。”
9001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二。
“二二二。”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眼神很是真誠。
顏華隻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就轉移了視線，不再多看。
不待9001繼續說出求饒之類的話，她再次開口。
“既然你選擇了與本帥一體，就做好你的本份，彆總是試圖對本帥指手畫腳，處處都想限製本帥，壓本帥一頭。”
9001心虛：“我”沒有。
“狡辯的話語不必多說，本帥不瞎，更不傻。”
9001：
“記住，本帥才是那個決策者，屬於本帥的戰鬥，本帥從不給人指手畫腳的機會。”
“敢擅自搞小動作，就要提前考慮清楚，能否承受得住本帥的怒火。”
9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