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華隻能感歎愛麗絲的這張臉長得太柔美，尤其那一顆美人痣。
她把一身鋒芒收斂乾淨後，是真的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
估計頂著這樣一張臉出門，她能遇上惡霸當街搶人的戲碼。
沒有薑妍在房間內，露可可麵對顏華的時候，隻是怯生生的，沒有任何情緒激動的苗頭。
顏華的顏值太禍國殃民，把露可可的注意力成功轉移，方便了顏華把事情的經過給她講述一遍。
顏華至始至終都像是一個局外者，一個隔著屏幕圍觀看戲的觀眾。
所以她的講述不帶有任何的主觀性，是真正平淡敘述著她所知的經過。
大概是這種平淡，也有可能是顏華的聲音很具有安撫性。
聽了事情的經過，露可可沒有像昨天那樣失控發瘋。
她隻是沉默，很安靜很乖巧的靠坐在棺內沉默著。
顏華也沒有打擾她，隻靜靜地看著，等待著她開口。
她給了她兩個選擇：“一，你可以安心的跟著金朗，你是他初擁的，也就是他的子嗣。他有義務在你舉辦成人禮之前，對你進行照顧，也就是擁有對你的監護權。”
“二，你實在無法接受成為血族，無心歸屬，隻想求個死後安寧。也可以在提交了申請之後，由金朗收回你這條命，也算是你還了他的救命之恩。”
“要知道，你當時已經被人襲擊，吸乾了血，可以說身體已經死去，想要讓你活著醒過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
露可可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提了個要求：“我，我可不可以再見見妍妍，我，我有話想要跟她說。”
顏華點點頭，走了出去，看向如同定身般站在原地未動的女孩。
薑妍也露出了怯生生的模樣，忐忑全都寫在了臉上：“我，我真的，可以進去看她嗎？她會不會再......”
顏華點點頭：“她看起來還不錯，你隻要彆離得太近就可以了。你身上的氣息會讓她害怕，離得太近恐怕還會刺激她發狂。”
薑妍拚命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再離她太近了。”
顏華一擺手：“進去吧，她在等你。”
薑妍急切的進門，身後傳來顏華的後半句話：“我就在門口。”
不知為何，聽見這一句，薑妍惴惴不安的心忽然就踏實了下來。
進了房間，身後的門被帶上，薑妍站到十步開外，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可可？”
露可可身形嬌小，靠坐在棺中，隻露出了一張蒼白發青毫無血色的小臉。
那張臉上原來的痘痘和小雀斑等惱人的小毛病全都不見了。
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精致漂亮了許多。
薑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留意了這些。
大概是更加小心的觀察對方微表情，看得太過細致，就發現了與她生前的不同吧？
薑妍覺得自己的念頭有些古怪。
那邊露可可已經因為她的呼喚回過神來，抬眼看向了她。
看著依舊鮮活的人兒。
昨天還不曾太會用的一些本能，今天就得心應手了許多。
灼熱的體溫，強勁有力的心跳，健康紅潤的膚色，極具威脅的氣息，好似玫瑰香氣的血香味。
還有......，看著她時，略為收緊的緊張呼吸。
露可可就這麼看著薑妍，眼中慢慢現出了羨慕與複雜。
“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