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一直在趕路,路上奔波很是辛苦,偶爾還要在野外露宿。
兩個小孩子的身體都還很單薄,也沒有過多的精力做什麼。
隻是無論走到哪裡,顏華都有辦法創造條件給小少年熬藥,給兩小隻喝上一碗補湯。
這讓少女看她時的眸子更加閃亮,滿眼都是崇拜。
如此能乾的姐姐,就像是黑夜中照亮她的那抹火光。
明亮而又溫暖。
少女比少年的神經敏感纖細,自然更加感性一些。
小少年隻是記下了恩情,更加想要把人留在身邊,誰也不給。
如此走走停停,一個月的路程,硬生生被拉扯到了三個月才到京城腳下。
途中偶有山匪水匪,秦放都是率先上前去拚命的那一個。
隻是他每次都以為自己要交代的時候,對麵那些匪徒們卻像是中了邪。
每次他有危險,帶給他危險的匪徒就會突然“哎喲”一聲摔倒在地。
秦放一直沒能發現是誰在幫他。
被關在車裡不準露頭的兩小隻也沒能親見。
但小少年總是忍不住去偷瞟顏華,因為每次她都在驢車前堵著,不準他們出來,也唯有她是跟秦放一起待在外麵的。
如果說遇上匪徒,秦放被救隻是偶然的一次,小少年絕不會懷疑到顏華的身上。
也許偶有俠士路過幫了他們。
但次次如此,也就秦放那個榆木疙瘩想不通了。
彆說小少年懷疑,小少女也早就懷疑了。
她的星星眼變得更亮,此時在她的心中,顏華的形象已經高大如同山嶽,無所不能,又無微不至。
此時的爹娘都得往後排隊,她心裡隻有眼前的英雄。
顏華對上兩小隻這樣的眼神,都會直接無視。
她越是輕描淡寫雲淡風輕,兩小隻越認定了她就是隱士高人。
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秦放直接趕著車回到了將軍府。
蕭府此時一個個的都無精打采,無所事事,哪有一點曾經的氣派?
看著蕭條的正門,小少年皺了眉頭,眼中的光芒晦澀難明。
秦放同樣不是滋味。
看門的小將士看到秦放,雙眼就是一亮,嚷嚷著向裡報信。
老管家很快被吵了來,看到秦放,雙眼都在顫抖,眼眶紅著,聲音激動到不成調子:“是,是主子回來了?”
老管家顫巍巍的跨過門檻走下台階想要迎接。
跨門檻的時候險些摔倒,下台階還是秦放眼疾手快上前接了一把,才沒讓人直接摔下來。
老管家的話刺著他的心,讓秦放再次變得沉默。
這次歸來,他沒有帶著主子的屍骨。
大仇未報,一路艱險,帶著主子顛簸實屬不敬。
秦放的沉默,讓老管家的心一個咯噔,人差點兒直接過去。
這時,小少年低啞的聲音傳了出去,進去再說吧。
老管家聽到了小主子的聲音,好歹穩住了情緒,張羅著一群人站到門前迎接主子回府。
小少年打頭,身後跟著兩位姑娘,這讓老管家的眼神古怪了幾分。
小少年沒有解釋的意思。
帶人入府後,就把兩女安排在了後院的客房。
隻不過顏華比較特殊,在前院小少年的院子,還安排了一間偏房,小廚房也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