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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季北辰還真沒禁得住她的念叨，在她和顏煜走出醫院的時候，在醫院門口就看到他出現了。
看樣子季北辰應該在這等很久了，地上的煙頭就丟了一堆。
這個......，應該罰款的吧？
顏華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個注意到的會是這個問題。
季北辰看到冷家兄妹倆，收起了臉上的不耐煩和煩躁，板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迎麵走來，攔住了顏華的路。
“冷梓熙，我希望你能夠理智點，我們談談。”
顏華疑惑抬眼，想要看清季北辰的神色。
可她才晃眼看到了季北辰頭頂“世界男主”四個大字，其他的都來不及多看，就被一道黑影擋住了視線，是顏煜。
顏煜把妹妹擋在身後，直接迎上了季北辰黑沉幽深的眸光：“沒什麼好談的，我妹妹這一次差點沒命，怎麼不見你來醫院看上一眼？現在你要談了？明知道那是害我妹妹的凶手，你依舊偏袒她，季北辰，你還是季北辰嗎？我怎麼覺得你被下降頭了？”
季北辰臉色黑沉，卻也有這種感覺，可他不會懷疑自己，隻會覺得這對兄妹咄咄逼人。
“她不是沒事？”
顏煜笑了，笑得很是陰森，即便是季北辰這個天老大他老二的性子，看了都感覺脊背發寒。
“你怎麼知道我妹妹沒事的？你又憑什麼判斷她沒事的？沒死就是沒事？”
“如果這是你的評判標準，那我把她對我妹妹做的事情全都還到她身上你看怎麼樣？反正我也敢保證，她也沒事。”
季北辰臉色鐵青，被這話噎得半天隻憋出了兩個字：“你敢！”
顏煜依舊是那個滲人的笑容：“我為什麼不敢？你喜歡養毒蛇，還覺得她善良無害，卻不代表你養的美人蛇就可以隨便亂咬人。”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我可是很相信因果的，彆以為冷家出事後就真的好欺負了，我冷秋白還沒死呢！”
“就算你不愛熙熙，也是看著她長大的，算他半個哥哥，她的委屈你視而不見，她的命你都敢這麼輕賤了？嗯？”
“季北辰，你真確定自己不是被人下降頭洗腦了嗎？”
“但凡是個人，能乾出這種不是人的事情？你TM連是非黑白都不分了！”
顏煜說著，無意間揮動了帶著手繩的手，那手繩在季北辰的眼前劃過，他的神色忽然茫然了一瞬。
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像是被打破了似的。
顏煜的話重新劃過他的腦海，讓他的大腦受到了強烈的震蕩。
他再看向顏華的眸光中，就帶上了一絲緊張和慌亂：“熙熙怎麼了？今天不是可以出院了嗎？醫生怎麼說？”
顏煜的笑變得嗜血殘忍，眼神更是像盯上了獵物的惡魔：“怎麼了？熙熙中的什麼藥你不知道？你那美人蛇給她下了三倍的藥量，那藥沾上就會損傷身體，過量會如何你不知道？”
季北辰被這話砸得踉蹌了一步，神情恍惚，嘴裡喃喃著：“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顏煜沒興趣再理會季北辰，抬手將他扒拉開：“走開，好狗不擋道！”
恰巧，他抬起的還是戴著手繩的那隻手，這一下觸碰，季北辰身上那層東西完全破裂。
他像是徹底清醒了過來，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種有什麼東西忽然從身上離開的感覺十分明顯，讓他毛骨悚然的同時，又發覺，兩次明顯的感覺都是因為冷秋白。
季北辰來不及多想冷秋白什麼，因為以往發生的事情，此時忽然從他腦子裡一一劃過。
很多地方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可能會做得出這種事情？
他真真切切地有種自己真的被下降頭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