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人，無論如何都是逃脫不了罪責都，可如果你能有功勞。功過相抵，說不定可以少付出一些代價。至於律師，你可以自己找，同樣也可以委托法院為你分配。”
“我要說一件事。”
顧欣雨深吸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其實，根本就不是我想要殺人，”顧欣雨鄭重其事地開口道：“是有人要我殺了顧漫漫，我根本就不知道哪裡能弄來套牌的車，都是他指使我的。”
從看到那個監控視頻的時候，顧欣雨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妙。
祝笙笙那邊是靠不住的，她最多隻能幫自己攔下厲思晨而已。
發出那段視頻，對於祝笙笙沒有任何好處。
除此之外的知情人，除了霍靖宇，她想不出其他人了。
既然，自己已經是一步廢棋了，那麼又有什麼理由繼續幫助霍靖宇隱瞞呢？
“他還讓我撞了人之後，將車開進海裡，毀滅證據，你們現在還沒有找到車是嗎，我可以帶著你們去我拋車的地方看看。”
“顧小姐，在警局說話要講究證據。”
警察敲了敲桌麵，似笑非笑道：“你說自己是被指使的，也就是說，有人買凶殺人對嗎？”
“對！”
“那麼，證據呢，流水，或者你們的聊天記錄。”
顧欣雨鬆了口氣。
她此時此刻，心中慶幸無比。
還好，自己並沒有聽從指示，將手機一起丟進海裡。
“我有證據，我有證據的！”顧欣雨激動地開口道：“我有一個手機，裡麵是我和雇主的聊天記錄，就在我家裡放著，我可以帶著你們去找出來。”
“不用了。”
警察轉頭，對同事開口道：“都聽到了吧，她認罪了。”
“什麼？”
顧欣雨顯然並未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隻看到另外一個警察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本子，歎氣道：“總是這樣，他不知道我們的審訊記錄很難偽造嗎？”
“錢給夠了，辛苦一下也沒什麼，反正她剛才說了不少有用的東西，你就看著辦吧，我先去將手機拿回來。”
備用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在關機之前，霍靖宇早就察覺了手機仍舊在移動。
他怎麼會不清楚顧欣雨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會生出這種可笑的懷疑。
警察微笑地抬頭：“不好意思，顧小姐，可能讓你見笑了，但是霍總一直不喜歡自作聰明背叛他的人，所以，合作取消了。”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不能…”
“你剛才不是說了手機的事情嗎，是你先拿走了手機，霍總才發出視頻的，一切都是對你的懲罰而已。”
“至於這個。”
警察的手叩了叩一旁的攝影機。
“抱歉，剛才忘了開機，不知道顧小姐願不願意配合一下，報酬的話，我會為你請來你的家人，讓他們給你雇傭一個不錯的律師，至少可以減輕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