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懷疑過你。”
厲思晨認真地開口道:“我答應祝笙笙,確確實實是因為愧疚,因為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做了什麼。”
“哪怕我有喜歡的人,我也會補償拿了玉佩的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祝笙笙,無論她是不是那一夜的人,我喜歡你,但我知道我身不由己,所以我不願意耽誤你,從來都沒有和你說過我自己的感受。”
“那天,祝笙笙在我麵前脫光了衣服。”
顧漫漫聞言,詫異地抬頭看向了厲思晨。
祝笙笙想要嫁給厲思晨沒錯,可是為了嫁給厲思晨,竟然願意自己犧牲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著實讓顧漫漫覺得費解。
可是厲思晨仍舊神色如常道:“我發現我對她沒有一丁點的感覺,好像她隻是出現了我麵前,僅此而已。”
“我那時候已經發現了她不是你,不是那天在莫蘭島上,同我交好的人,我查了他很久,也查了你很久。”
厲思晨垂下眸子,無奈地苦笑道:“你很聰明,你更改了親子鑒定的結果不是嗎,我一度覺得,又是我搞錯了,可是第二天,團團的檢查報告送到了我這裡,有些數據對不上,我才知道,是你騙了我。”
“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直接和你說清楚,隻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好在現在,我們也不算是錯過。”
顧漫漫點了點頭,輕笑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什麼?”
“如果我不是拿著玉佩的人,你會怎麼做?”
“我一輩子不會再出現到你的麵前。”
厲思晨認真開口:“我知道我有必須去履行的責任,那麼我就不會讓我喜歡的人,為了我備受折磨。”
這就是厲思晨與陸之遠不同的地方。
厲思晨會權衡利弊,可是權衡利弊到最後,他寧願選擇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他人。
陸之遠則是既想要這個,又想要那個,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癡情,事實上,放棄任何一邊,他都會不舍得。
前者顧漫漫可以理解,後者……顧漫漫確實希望,他可以離自己遠一點。
“吃完了。”
顧漫漫將碗隨意地丟進了洗碗機裡,之後拍了拍手道:“我們也該走了。”
“嗯。”
將顧團團送去幼兒園之後,其實已經快要遲到。
但是當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們仍舊不可避免地被人看到了。
以至於等顧漫漫回到了技術部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東西,就已經被七嘴八舌的同事們圍了上來。
“漫漫姐,你總算是回來了,不是說你受傷了嗎,傷到哪裡了?”
“嚴重嗎,不是說很久都沒有醒嗎!”
“我們都想要去看你來著,可是厲總也不肯告訴我們你究竟在哪裡住,我們也沒有辦法去!”
“不過,漫漫姐你到底和厲總什麼關係啊,聽說厲總總是一下班就會去找你,還儘心儘力地照顧你,你們是不是……”
“彆胡說彆胡說,厲總明明就是祝小姐的男朋友,你要是這麼說,祝小姐說不定會來找漫漫姐的麻煩呢。”
“漫漫姐,你彆在意,我們就是太久沒有見你了,所以想要……多問你一些事情而已。”
“這種事情什麼時候問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