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U盤(1 / 2)

[綜英美]季拋人設 西括 5471 字 4個月前

今天算是一個難得的假日,訂單取消,小孩不在,今晚的夜巡也有蝙蝠俠代勞。

之前她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仗著戰甲驚人的防禦能力和戰鬥技巧沒吃過什麼虧,遇到的又都是些普通罪犯,沒受過傷也就每天堅持夜巡。

連蝙蝠俠也做不到這樣——他沒有作弊器一般的戰甲和超乎人類的愈合能力,在對上超級罪犯的時候難免會受一些需要用極限運動遮掩過去的傷。

但伊迪絲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一天。

如果在克裡特島,沒有訓練和對戰的時候,她會和族裡的同伴一起攀上米諾斯王宮之上的山。磅礴的山脈頂端,巨大的母樹遮天蔽日,又如最久遠最溫柔的母親的懷抱,枝椏垂下的弧度是世世代代族人在此玩耍休憩的痕跡。

母樹是克裡特的生命,是他們的支柱,歸宿,至死不渝的信仰。每一任領袖的誕生都需經過它的承認。

口口相傳,母樹能夠預言克裡特的未來,但誰也沒親眼見證過這一點。

伊迪絲很小的時候,還不是現在的樣子。沒有領袖的責任與重擔壓在肩上,小小的孩子是肆無忌憚,招貓逗狗的年紀。

毛茸茸的天然卷耷拉在耳側,黑發雪膚襯的碧綠透徹的眼睛滴溜轉著,矮著身子溜出房門打算逃課,招呼小夥伴們一起去驗證那個神秘的傳說。

她雖小,卻已經是同齡人中的領頭羊了,不說一呼百應,一提議總有十來個孩子願意聽的。她挑挑揀揀選了幾個身體最好的跟在身邊——免得上山中途就累趴了。

就這樣憑著自己的小短腿上山了。

中間如何辛苦勞累暫且不提,反正他們刷新了上山最小的年齡記錄了。

終於見到母樹時,所有孩子都禁不住驚歎起來。遠遠看時,它在山巔如濃鬱的雲霞,近看才更能體會到那種驚心動魄的造物之美。虯枝是泰坦巨人的屍骸,欲滴的綠色是他們驚人的生命力醞釀而成。

但孩子們最關心的還是那個不知真假的傳說。歇了一口氣,就嘰嘰喳喳準備驗證一番。

“母樹,母樹,我以後會成為克裡特最偉大的戰士嗎?”

“我能像利維阿姨

一樣成為外使嗎?”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還有還有,我要幫伊迪絲問一下,她一定會是我們的領袖吧。”

“誒,你們一個一個來,母樹會聽不清的。”

……

最終當然不會有答案,他們也不覺得失望,這中間的過程已經夠有意思了。

況且克裡特敬畏命運,卻更相信自己的力量。

但登山這項活動卻成了他們的保留節目,一眾夥伴相約,或倚或靠,或站或躺在樹下,說說笑笑,玩玩鬨鬨。

而且母樹雖無預言之能,作為克裡特的根基與源泉,始終庇佑著它的子民。越是靠近,對他們越有助益。它還能產出一種特殊汁液,加速精力恢複與傷口愈合。

伊迪絲受傷時想到的就是它。

隻是隨著克裡特的覆滅,母樹也在一瞬之間枯亡。

是她親眼看見,在她葬下所有族人後,那棵仿佛在天地初生時就存在,也將生生不滅至永恒儘頭的巨樹自上而下開始枯萎。

她拚命向上奔去,像要抓住最後一點希望,母樹也如同燈枯油儘的老人在等著僅剩的孩子的道彆。

當她終於到達,唯一一抹搖搖欲墜的綠色才從眼前消散。

枯枝散作塵埃在地上拚出字來。

——“Gotham”

她終於看見了母樹的預言,驗證了傳說的真假。

代價是它的死亡。

塵埃很快就散了,被無根無緣的寒風吹散,指向不明的前路。

所以她來到哥譚,憑著這條僅有的線索,來尋覓,來複仇,來解脫。

.

伊迪絲看了看時間,騎上昨天停在附近的機車,回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