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可能(1 / 2)

[綜英美]季拋人設 西括 7077 字 4個月前

柯拉從台上走下,身後是綿延如雷鳴的掌聲,有狂熱的支持者舉著手幅,上麵印著年輕女人的側顏。

瑞貝卡連忙將手中的風衣披在她肩上,三月末的風還是帶著刺骨的寒意,但每個人都知道——春天到了。

這是選舉開始前的最後一場演講,在兩個星期之後,國會將組織選民進行投票選舉。

瑞貝卡跟在柯拉身邊的這一個月裡見識到的遠比她過去幾年的人生更加豐富——陽奉陰違,口蜜腹劍,利益至上,背後插刀,政治戰場上的厚黑學幾乎囊括了所有的人性。

她不知道柯拉是怎麼樣在這種場合仍然顯得遊刃有餘——她是說,這不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能夠做到的事——看看她的對手們,幾乎可以做她的父親了。

越是看著,她越是心疼。因為瑞貝卡能感覺出來這不是柯拉喜歡的生活。她現在正在進行的一切事情都不是目的,而是為了某一個未知的目標,她想要達成它,為此可以忍受現在的一切。

但那個目標是什麼呢?瑞貝卡不知道。

她能做的隻有儘力幫她分擔重量,解決瑣碎小事。

“德裡克.漢默和亞曆山大.盧齊的巡回演講也已經結束了。不過根據反饋,他們的效果遠不如我們。”瑞貝卡露出一個略顯驕傲的笑容來。

要知道,在兩個月前她們還被某些人認為是癡人說夢——一個完全沒有政治背景的年輕女人仿佛臨時興起一般決定參加競選,哪怕有斯塔克和霍華德為她站台,也不免讓人覺得像在說笑。

但誰能想到呢?就在短短的兩個月裡,先是大都會的傑克遜.豪斯當眾為柯拉.希爾背書,萊克斯.盧瑟也隱隱透露出支持的意思,名下的報社和電視台聯動她曾經的出版社在傳統媒體領域為她造勢。而最為關鍵的選票——她龐大的粉絲基礎完全可以彌補時間的差距。

得益於自由開放的理念,美國民眾完全不會考慮讓一個毫無經驗的年輕女孩成為議員有什麼不妥——拜托,誰不是從新人過來的呢,那麼推舉年輕美麗才華驚人的作家小姐不比那些在這個年齡還沒當上議員的中年男人好得多?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可

以好好休息了。”瑞貝卡看著她的側臉,明顯比之前瘦削了許多,看起來因為眼神的凜冽感卻不顯脆弱。

三天連軸轉了六個城市,饒是再好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更彆說柯拉的身體隻是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她聞言點點頭:“把接下來的邀請都推掉吧。我需要時間構思一下新書。”

“你要準備新書了?”瑞貝卡眼睛一亮,滿臉期待,她可不僅僅是柯拉的助理,還是萬千書迷中的一個。

她已經能想象到當她將這個消息告訴論壇裡其他粉絲的時候,他們嫉妒的心情了——助理的便利應該包括看存稿看新章吧。

“嗯,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

......

“這些是什麼?”托尼聽到醫生的說明後沉默了一會,然後發問。

艾德裡安抱歉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它們是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物品......”

從X金屬到母盒又或者是亞馬遜金屬和N金屬,都是托尼聞所未聞的產物,艾德裡安的話簡直一下子讓他從科學側進入了神秘側。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換句話說,他之前的治療也不是簡單的藥物治療吧。但醫生既然沒有明說,托尼也沒有問出來——在某些事情上,他也不是表麵上那樣毫無分寸感的。

他沒等對方回答,毫不在意一般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你。”

這是托尼第一次那麼認真的向他道謝,艾德裡安心中卻覺得有些怪異,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說更多的話,隻能先道彆離開。

在醫生走後,空蕩的彆墅安靜下來,托尼坐在沙發上垂著眼睛。

AI管家根據輸入程序中的定時提醒他已經到了吃藥的時間,托尼卻不像往常一樣雖然不情願卻還是乖乖去廚房倒水。

他起身走到盥洗室,站在洗漱台前看著鏡子裡的人,熟悉的他見了二十五年的樣子,但內裡已經破敗腐朽。他的視線緩緩向下,落在胸口的位置,衣料下麵是猙獰而醜陋的傷口,黑色蛛網般的紋路從心口處擴散——他曾抱有希望,但現在才知道這隻是失望之前奢侈的拖延。

......

安珀走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她非常冷靜的奪過托尼手中的酒瓶扔到一邊

,無比理智的讓小笨手端來一杯冰水——然後不出意料的,笨拙的小機器人絆倒了毯子上,一杯冰水全澆在了主人的臉上。

托尼被這杯寒意刺骨的冰水刺激的一下子清醒過來,但身上還帶著酒氣,意識也不甚清明。他恍惚間看見安珀的樣子,抹了把臉,掙紮著站起身,露出一個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的笑容。

“你從英國回來了?”

他佯作抱怨,想扯開話題:“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霍華德小姐的回歸值得一個派對。”

“順便讓你酒駕去派對,然後溺死在酒精裡?”安珀熟悉的毒舌風格又回來了——托尼覺得他確實病得不輕,不然怎麼會覺得她這樣的說話方式在一段時間不見後還讓人很是懷念。

“唔——”他開玩笑似的說道,“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死法?”

“安東尼.斯塔克。”安珀聽見他的話後沉下神情,用托尼從未聽過的嚴肅語氣對他說道:“你就對自己能活下去這件事不抱一點希望?”

“......艾德裡安告訴你了?”他自言自語,“也對,他是你找來的嘛。”

他挑眉靠坐在沙發上,還是那種不正經的樣子:“有些事情又不是努力了就能辦到。”

輕飄飄的一句話裡隻有他自己能體會到無力與苦澀。

托尼.斯塔克從來不是會輕言放棄的人,但人力總有不能做到的事——就像他也無法阻止父母的死亡。

在這幾個月裡,他並不隻是單純依靠艾德裡安的治療——尋找能替代鈀元素的新元素——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卻沒有絲毫成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