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似乎困得要死,剛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烏不燁本以為自己可以趁機掙脫,剛開始還小心翼翼挪動,後麵發現,無論多大的聲響,這人都一點兒動靜沒有。
就跟死掉了一樣。
但是儘管如此,他磨蹭半天還是掙不開皮帶。負責人送自己的衣服,居然這麼牢固嗎?他折騰了兩個小時,隻覺得渾身疲累,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結果剛睡著一會兒,就被弄醒了。他咬牙,一副要把季談千刀萬剮的表情。
這個人怎麼能的?他怎麼敢的?
不過季談聽不見他的心聲。做了那樣一場夢,現在他心情格外不美妙。係統顯示時間將近淩晨六點,他剛才凝神傾聽,對門還沒有起床的征兆。
得在黎泛醒之前回去。這不是必須的事,但他最好這麼做。
他三兩下就解開了將烏不燁和桌腿捆綁在一起的皮帶。皮帶下麵是被摩擦出血痕的手腕,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季談正要說話,就看到烏不燁見鬼一樣的表情。
“怎麼了?”他停頓了一下,“你還想被綁著?”
特殊XP他也不是不可以成全。
“沒什麼……”烏不燁快速轉移視線。他的聲音因為醉酒和異物變得喑啞,仿佛脖子被扼住。
季談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上手解開他衣領最上麵的扣子。烏不燁像隻受驚的兔子原地蹦開。
“你又乾什麼!”他齜牙,看起來又凶又憔悴。
“我是為你好,不覺得勒脖子?”季談摸了下自己的喉結處。
看著都窒息,他見了都有點喘不過氣,不知道是因為那粒扣子,還是因為房間裡濃鬱的苦咖啡味兒。
不行了,他必須儘快離開。睡著的時候還沒感覺,現在隻覺得滿嘴苦悶。
“就這麼說吧。”他敷衍地開場,“以後不要打黎泛的主意。沒了,散會。”
他說完就向門走去。
“等等……咳咳。”烏不燁應激一樣反問,“你什麼意思?我踏馬怎麼可能對A有興趣?”
季談掐了掐眉心,無語道:“你就隻能想到那回事嗎?我是讓你少和他交流。他心思深沉,不要讓他做多餘的思考。”
他還是對那句話耿耿於懷。什麼叫被折磨得耗儘心力?
“都說了關我什麼事……”
烏不燁脫口而出,又在季談冰冷地眼神中半路刹車。
“行吧……”他勉強點了頭,又問道:“你就這麼走了?”
季談站在門口,輕輕按壓門把手。聞言轉過身來,歪著頭說:“對了,我還沒有謝你。感謝你收留我一晚上,雖然是被迫的。”
他勾唇笑了一下。
“我的精神呢,不是很穩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發惡疾了。若有冒犯,請多擔待啦,烏不燁先生。”
烏不燁愣住了。
說完這句話,季談就關門走人,乾淨又瀟灑。烏不燁後知後覺想開門罵人,又想到季談讓他大早上不要擾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