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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工會,既不像遊戲公會,也不是企業的工會組織。某種程度上,這是一個報團取暖,主要為Alpha提供便利、實施約束的集合體。
工會沒有明麵上的話事者,僅有“負責人”。值得一提的是,“負責人”是任期三年的禪讓製,完全由上一任負責人指定。如果想成為負責人,可以在即將更替人選時自薦。
這是明麵上的規定。
但事實上,幾乎所有的工會負責人都是強製更替。ALpha就是這樣的群體,無論身處何等境地,奪權之心從未熄滅。也正因此,每個區的負責人既能打又能忽悠。
不過,“負責人”並非是一個完美的差事。帝國有關Alpha的政策主要是和負責人溝通,也由負責人下達,最終的執行也是由負責人監督。
總而言之,有權的同時也招人恨。
於是欺上瞞下,就成為負責人們的慣常手段。水至清則無魚,適當的寬鬆能成就更好的生態環境,帝國深諳此道。但同時,溫水煮青蛙也是一個道理。
季談站在工會打卡點,向前台的大叔說明黎泛的編號。
“昨天小黎也沒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前台大叔一臉關切,他的性子溫溫柔柔的,一點兒也不像Alpha。
季談想,反正工會的每個A發情期都需要登記,就沒有隱瞞:“他發情期到了,在家裡躺著呢。”
“這樣。”大叔會意地點頭,又問道:“他終於被自己的藥材坑了?”
其實很容易猜到他發情期提前,因為今天本該是他的工作日。
每個Alpha的發情期都過於穩定,假期也是根據每個人的情況分配。黎泛今天該上班,那麼他的發情期就不該是今天。
大叔似乎和黎泛相熟,也知道他的愛好是搗鼓花花草草。事實上,黎泛搗鼓的藥材並不是誰都能上手的,也虧得他體質特殊,天天試毒似的又聞又摸。
他這麼一提,季談就想起那個催情的赫利花粉末。
他當時還想黎泛磨粉的時候怎麼啥事沒有,現在破案了,信息素頓感真好用啊。不過這麼一個刀槍不入的人,居然被自己的信息素勾引發情了。
季談隔著衣領碰了碰腺體,隱約覺得,黎泛之後可能會想抽他腺體血做實驗。
多好的素材啊,科研人DNA動了!
大叔將黎泛的卡遞過來,和氣地說:“登記好了。等他去醫院檢查一趟,就可以來這裡更新發情期日期。”
“麻煩你了。”季談對他微微一笑。
工會打卡沒有限製時間,隻需要當天在規定地點登記即可。但一旦缺卡一天,就要到前台來重新激活。一個月缺卡次數過多會被警告。
季談在這裡是個生麵孔,但大叔並未過問,大概是因為黎泛老愛撿人。
因為采藥的緣故,黎泛時長出沒在貫穿帝國的江河邊上,那裡是失蹤和搶劫的高發地段。
或許正因如此,他身量雖稍遜,但打架的力氣和技巧卻爐火純青。相應的,那片兒的盜賊也愈加猖獗,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奔赴呢——都是互揍出來的經驗。
黎泛在那邊救過幾次人。其中被他往家裡帶的不在少數——他也沒辦法,因為扔在河邊容易被抓上山入夥。
為了避免救一個將來的仇人,他隻能帶回來先觀察兩天再放人。
不過可能是他命中帶衰,救的人一個賽一個白眼兒狼,甚至有一次救了盜賊因內部火並瀕死逃離的頭狼。
那時候,他無意間翻出來此人貼身存放的過期居民證,就認出這是中央區通緝好幾年的在逃犯。此人所犯罪狀為“殺B罪”,因為弄死了中央當時的行政官。
而他的懸賞,是一百萬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