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咱就賴上掌門了,反正他也不敢趕我走。”
蘇子言是說到做到,那天之後,他還真一直住在了雲落峰。
閒著沒事乾,就去雲臨峰找顧未寒的晦氣。
顧未寒在大長老門下,大長老管理青雲派諸多事物,也沒有空來教他,於是平日裡教他修煉的變成了大師兄簡長州。
簡長州自己就有四個徒弟,加上顧未寒和沒事來搗蛋的蘇子言一共是六個。
所以平日裡,簡長州乾脆把人聚在雲臨峰的峰頂,集中教學。
……
蘇子言沒有基礎,簡長州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他每天跑來雲臨峰,不過就是為了捉弄顧未寒,讓他丟臉而已。
這會兒,他正被顧未寒按肩膀,按得昏昏欲睡。
突然一聲巨響,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蘇子言揉了揉眼睛,擦掉嘴邊的口水,慌裡慌張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顧未寒一臉嗤笑,冷冷的伸手指了指前方。
蘇子言循著他的手看去,才發現前方三丈處,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塊巨大的試煉石。
似乎剛剛被攻擊過,試煉石上有淺淺的裂痕。
簡長州見他這副樣子,頗有些尷尬道:“教學已一年有餘,侄徒孫是看看,他們可曾有長進。卻不曾想,驚擾了師叔祖的午睡。”
“無事,無事……你們繼續……”蘇子言擺擺手,將椅子擺正,又坐了下去,隻是這會兒也睡不著了,乾脆翹著二郎腿看他們試練。
簡長州的四個小徒弟試練完,就輪到顧未寒了。
不得不說主角就是主角。
其他的四個同時入門的弟子,都隻將堅硬無比的試煉石,擊裂點蜘蛛縫。
可是顧未寒卻一掌把那座小山般的試煉石,硬生生拍掉了小小的一角。
連簡長州都滿眼的讚歎,輕輕的頷首道:“小師弟果然有驚世之才,師兄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不及你千分之一。”
顧未寒的目光在試煉石的斷角處掠過,眼裡也有顯而易見的驕傲,卻依舊恭敬道:“是師兄教的好。”
他一邊說,眼珠子卻是急轉,最後停在一旁看好戲的蘇子言身上。
不鹹不淡道:“小師叔祖與我們一同入門,不如也來試上一試?”
他一開口,其餘的幾個人也將目光全停在他身上,那幾個小輩更是蠢蠢欲動,附和道:“對,小師叔祖,您也來試一試吧!”
見蘇子言翹著二郎腿無動於衷,顧未寒心念急轉,又故意抬出了雲崕仙。
“您是古往今來唯一被雲崕師祖選中的人,能做雲崕仙尊的徒弟,想必更是與眾不當,萬裡挑一,不知是否能給徒孫們開開眼界?”
蘇子言抬眼冷冷掃在顧未寒身上。
艸!這貨不就是想看他出醜嗎?還故意抬出師尊來。
到時候自己要連他都比不過,不但自己要出醜,還會給師尊他老人家丟臉。
這貨真陰損。
不過……可惜了。
蘇子言笑了笑,站起身來拍了拍坐皺的衣服,挑眉道:“好啊,本師叔祖也來試上一試。”
他站到試煉石距離三丈的正麵,想了想,又退了幾十步,側頭對旁邊當看客的簡長州一行道:“你們也站遠點,怕被誤傷。”
簡長州愣了一下,試煉石奇硬奇重,辟穀期以下,再強烈的攻擊撞上去也很少會有碎石亂飛的場景,誤傷什麼的簡直是不可能。
而蘇子言入門不過一年多,雖然他似乎用了什麼隱藏修為的方法,把靈氣都隱匿了起來,讓自己看不透他的修為。
但就算他拜入雲崕仙尊的門下,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到達辟穀期。
退一百步講,他是修煉奇才,這一年多他最多修煉至築基。
這會兒見他信心滿滿,簡長州也又不好開口,怕傷了小師叔祖的自尊,隻能默默的領著四個徒弟和顧未寒,往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
蘇子言見他們走開了,才伸出手,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在他右手的掌心跳動,隔著那層雪蠶織的手套,也能感覺到火蚧蟲的炙/熱。
蘇子言將火焰在掌心掂了掂,然後狠狠朝試煉石砸了過去。
一旁的顧未寒見到又是這個,不由冷冷地笑了笑,眼裡都是嘲諷之色。
身旁的簡長州也頗有些失望,連他的小徒弟們也悄悄道:“切,又是這個!還以為他多厲害呢!當初外門選內門弟子時,他就是用這個。”
“就是,當初那個可是最次等的試煉石,而這一次的是精煉的,他居然還用這一招。”
“我看……他是隻會用這一招吧!”
“可不是,一年前看他出門了,回來的這一個多月,天天都在折騰顧未寒師叔,我看他就是仗著師祖的後台在混吃等死。”
“雲崕師祖眼光真差,怎麼就會瞧得上這種人呢!”
“噓……噓……小聲點,彆被他聽到了,好歹他的輩分擺在這!他要是找掌門或者師祖告個狀,咱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蘇子言懶得理他們,小金毛卻聽得清清楚楚,氣得在他耳朵裡麵打滾:“啊啊啊啊……氣死我了,他們罵你,罵你隻會靠著後台混吃等死,好過份,蘇蘇,你一定要發個大招,亮瞎他們的狗眼。”
“混吃等死好形象啊!哈哈哈……”
蘇子言忍不住自我調侃。
“但是罵我師尊眼光差,我就不高興了,我師尊眼光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