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蘇傲天已經滾進了他的懷中,窩在他胸口處睡得正香。
蘇子言看著懷中露出的半個小腦袋有些好笑,同一條蛇性格怎麼區彆那麼大?
往日裡,他跟公子羽睡一起,一早醒來永遠都是他窩在公子羽懷中,公子羽雙手緊箍著他,蛇尾繞上他的腳裸。
而這小白頭恰恰相反,縮成一團往他懷裡鑽,恨不得把臉擠進他的頸窩裡去。
蘇子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天天,該醒了。”
蘇傲天眼睛都沒睜,又往他懷中擠了擠。
蘇子言本就睡在床沿,半邊屁股都在床外了,被他這麼一擠,“叭嗒!”倆人從床上摔下,滾作一團。
床邊有軟墊,摔下來倒也不疼,可蘇傲天竟然還不醒,迷迷糊糊摸到他,又爬上來,趴在他胸口往他懷中擠。
蘇子言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伸手毫不客氣地捏住了他的鼻子。
蘇傲天出不了氣,才瞥紅臉睜開了眼睛,嗡聲嗡氣道:“夫君,怎麼了……”
蘇子言被他壓得透不過氣來,捏著他的鼻子,沒好氣道:“起開。”
“起開就起開,你凶我乾什麼?”蘇傲天眼眶一紅,從他懷中爬起身後,扭頭又躲進了被子裡。
“凶我就算了,還打我,嗚嗚嗚嗚……”
滿含委屈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了出來,被窩一聳一聳的,裡麵的人好像哭得很傷心。
“居然打我,啊嗚……”
哭聲逐漸變大,開始變成了哭嚎。
蘇子言:“……”
天地良心,他什麼時候動手了?什麼時候打他了?
他僵了一會,被蘇傲天哭得心煩意亂,腦殼生疼,青筋突突直跳,猶豫著伸手掀開了被子。
“蘇傲天,你彆哭了。”
“嗚……”蘇傲天不理他。
蘇子言頭疼無比,明明是個男孩子,怎麼就這麼愛哭呢,嬌裡嬌氣的,都是同一條蛇,他就沒見公子羽哭過,師尊就更不用說了,眼睛都沒紅過。
蘇子言不由火氣有點大,“蘇傲天,你究竟要裝到什麼時候?”
“你還凶我?”蘇傲天哭得更凶了,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泛濫成災,兩隻眼睛哭得腫成了核桃,偏偏臉色又蒼白的厲害。
蘇子言嚇了一條,生怕他哭得岔了氣。
艸!自己養的崽,跪著也要寵。
“我凶你,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蘇子言耐著性子,好言好語道:“可我沒打你。”
亂打人這個鍋,他可不背。
“你打了,你捏我鼻子。”蘇傲天指著自己通紅的鼻尖,扁著嘴道:“可疼了!”
蘇子言:“……”
你是水做的嗎?捏你一下鼻子,就是打你?
好吧,這眼淚說來就來的人就是水做的。
蘇子言歎氣,這鍋他不背也得背。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凶你,也不該打你,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蘇傲天沒收眼淚,而是指著自己的臉道:“你親我一口,我就原諒你。”
“吧唧!”
蘇子言垂頭喪氣,一大早被他折騰的夠嗆,乾脆低頭毫不猶豫的親了他一口。
蘇傲天這才喜笑顏開。
蘇子言鬆了一口氣,還好,挺好哄的。
……
蘇傲天爬起床,洗漱完畢後,坐在桌旁折了一隻千紙鶴,往鶴上吹了一口氣,手一鬆,紙鶴便像真鳥一般,在屋裡飛了一圈。
看得蘇子言滿臉稀奇。
蘇傲天又將千紙鶴調整了半天,將它折得更精致,飛行的速度更快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遞給蘇子言。
“夫君這個送給你。”
蘇子言接過,將這隻符紙做的千紙鶴細細的打量了片刻,好奇道:“這是什麼?有什麼用?”
“這是傳音鶴,你想跟誰說話,就用它傳聲就行,他能把你的話帶給你想說話的那個人,不管多遠。”
“乾嘛送給我這個?”蘇子言疑惑道。
“因為……”
蘇傲天頓了頓,側頭看著街道對麵某處某個殺氣橫溢的人,無所謂的笑了笑,眼裡亦劃過冰冷。
他轉身對上蘇子言,眸底又染上了溫柔,陽光折射在他眼裡,仿佛漾著光。
他道:“夫君,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好幾天,你若想我了,就用傳音鶴跟我說話。”
“你去哪兒?我跟你一起去。”蘇子言擔心道。
蘇傲天搖頭:“不用,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
“那你注意安全。”
見著他的眉眼間的擔憂之色,蘇傲天眼睛頓時亮晶晶的:“夫君是在擔心我嗎?”
“沒有。”蘇子言輕咳一聲,裝作隨意道:“也沒有特彆擔心,就隻有一點點的擔心。”
“夫君最好了。”蘇傲天笑嘻嘻的抱住他,將臉又湊了過去:“那就再親我一口吧!”
“不親。”
“親一口嘛!今天彆過之後,又有好幾天不能見了。”蘇傲天一邊撒嬌,一邊往他脖頸拱。
蘇子言偏開臉,避開了這個話題,隻試探道:“天天,你有沒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沒有啊!”蘇傲天滿臉真誠,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在騙人。
蘇子言冷笑一聲:“真的?”
“真的。”
還不說實話,我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夫君,我現在要走了,咱們過兩天見,要記得想我哦!”蘇傲天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得鬆開他。
“對了,天天等一下。”蘇子言拿著那個傳音鶴道:“這個我是想給誰傳音都行嗎?”
“都行。”
蘇子言期盼道:“不管什麼地方都可以傳過去嗎?”
“可以。”
“好,我知道了。”蘇子言目送蘇傲天下樓後,拿著傳音鶴想了想,什麼地方都能去的話,應該也包括琉璃幻境吧?
剛好好久沒有與師尊和阿羽說話了,用傳音鶴幫他帶話給師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