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鄭起雲溫柔地趴在劉玉惠的身邊，整個人無比滿足的仰望著天花板。
在這一刻，鄭起雲感覺自己快活似神仙。
劉玉惠輕輕動了一下，整理淩亂發型的舉動驚擾了鄭起雲的神遊太虛。
他從仙境回到了人間……伸手過來輕輕摟住了劉玉惠。
“玉惠，去市裡工作吧！你想去哪個部門都可以！”
鄭起雲溫柔地說。
劉玉惠沉默著，沒有說話。
鄭起雲將劉玉惠抱得更緊了一些：“去市文聯，或者市文廣局，對你追求文學夢都是既有好處的！到時候，每年至少給你出一本書……”
劉玉惠輕輕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怎麼？你有什麼顧慮嗎？”鄭起雲疑惑地問。
“我不想讓姓陳的認為我是怕了他，逃走了！”
劉玉惠說了一個讓鄭起雲無法反駁的理由。
“玉惠……陳少平這邊……我會給你報仇的！”
鄭起雲再一次做出了承諾，但語氣也不是之前那般決絕。
“鄭書記，你準備怎麼給我報仇？”
劉玉惠還是問起了這個尖銳的問題。
鄭起雲遲疑了一下，說：“等過了這段時間吧，陳少平畢竟是市委楊書記麵前的紅人……”
鄭起雲話還沒有說完，劉玉惠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玉惠，玉惠，你彆哭，彆哭……”
鄭起雲緊緊地抱住了劉玉惠，一陣心疼。
“鄭書記，我知道你也為難……我，我不怪你……”劉玉惠使勁搖著頭，一邊搖頭一邊說：“我不怪你……我隻怪自己命苦，我的命太苦了！”
劉玉惠感慨自己命苦是發自內心的，所以她的情緒特彆真實到位。
“玉惠，陳少平到榮江縣是帶著任務來的……在他上麵不止有市委楊書記……所以，我現在實在是不好給他下絆子！”
鄭起雲這句話已經將陳少平的底細給漏了出來。
劉玉惠並沒有繼續提過分的要求了，因為她在鄭起雲這裡已經得到了嶽孤桐所需要的重要情報。
鄭起雲並沒有在劉玉惠這裡的過夜。
這是鄭起雲的習慣，哪怕是在江麗市，鄭起雲也不會留下和劉玉惠一起過夜。
冬夜的十一點半，鄭起雲離開了劉玉惠的住處。從溫柔鄉走向了彌漫著寒意的冬夜……
劉玉惠看著鄭起雲遠去的背影，心中略有猶豫之後，給嶽孤桐打去了電話。
“剛剛鄭起雲過來了，他說支持陳少平的人不止有市委書記楊正康！”
嶽孤桐輕輕點了點頭，簡單說了一句：“很好，玉惠，你做得很好，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便掛斷了電話。
嶽孤桐在自己的書房中有一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
陳少平三個字被圈了起來，在他的下麵用線條連接著羅文強、李鬆波、徐小平、沈家域、張舒暢、徐桂等一係列的人物。
在陳少平三個字的上方，則是楊正康、鄭起雲。而在最高端寫著“李振邦”三個大字。
嶽孤桐用了一條很細的線，連接著陳少平，但在上麵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嶽孤桐並不能完全確定：陳少平就是李振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