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陳詩炵沒好氣的敲了一下陳修颺的腦袋,而後立刻轉過去,幫那小姑娘擦乾淨了臉和頭發,又用火焰幫她烤了烤,這才關切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姑娘繼續茫然、無知、呆滯的看著陳詩炵,一副傻子似的模樣。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啊~
陳玄墨來了些興致,當即消耗了一絲紫氣,開啟紫氣天眼術向那姑娘看去。
霎時間,紫氣天眼術就將這姑娘看了個通透,他眼前浮現出了金色、水藍、土黃三種色彩。
等等?
三種顏色?
陳玄墨一愣,再次仔細觀察了一下,依舊是三種顏色。
好家夥~!
陳玄墨直呼好家夥,這是三靈根啊。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海上漂流瓶都能撿到人,而且還是一個三靈根的女孩?
這好像也沒誰用金印玉牌啊?
也正在此時。
如今擔任族學教長的嫡長脈陳景鵬,帶著兩個出生於陳氏旁支的族學教授走了過來。
見到這邊的情況,陳景鵬眉頭直皺,態度威嚴的將防波堤上看熱鬨的娃娃們都驅走,這才看著陳修颺和陳詩炵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修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關心的說:“爺爺,您剛才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太對,是屁股受傷了嗎?對了,您不是找我爹談話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來鎮海彆院了。”
已經頭發花白,頗具威嚴的陳景鵬頓時老臉一紅,沒好氣道:“你爹沒找你談話嗎?”
“我見家裡氣氛不太對勁,就先跑去四爺爺家裡吃飯了。”陳修颺如實回答。
“……”陳景鵬頓時語塞。
這長孫兒還挺機靈的。
見氣氛有些尷尬,陳詩炵當即開口解釋起來:“大伯,這女孩是逃生球裡出來的。”
隨後,她有條不紊的將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陳景鵬看那姑娘依舊是一副雙眸失神,呆滯傻子似的模樣,忍不住皺眉:“也許是遇到海難的逃生者,她這樣子像是被嚇壞了,詩炵你先讓她在鎮海彆院內住下,我派人去請醫師給她治療一番。”
“是,大伯。”
陳詩炵元氣滿滿的應了下來,隨後一把將那女孩抱起,瞪了陳修颺一眼:“你也過來幫忙。”
陳修颺滿臉不樂意:“哎呀,真是太麻煩了,我還等著和小龍鯨玩球呢。”
陳詩炵冷笑:“你信不信我把你當球玩?”
陳修颺脖子一縮,立刻老實了:“我信……”
雙眸呆滯的女孩嘴角一抖,差點破功。
****
陳氏主宅。
青玉崖,金光塔頂層。
金羽靈鶴懶洋洋的躺在一堆乾燥的玄靈土草編織的窩中,正百無聊賴的看著塔頂的拱形結構。
崔氏家主崔修名侍立在一旁,滿臉討好的在跟它彙報情況:“鶴老祖,經過咱們家族上下齊心協力,先前倒塌損壞的金光塔已經修的差不多了,您老可以立即入住了。”
最近些年,金羽靈鶴一直以養傷為名住在陳氏,大有一副常住不走的架勢,讓崔氏上下都隱隱有些擔心,因此,他們乾脆咬咬牙,將變賣資產得來的巨資投入了維修金光塔的項目中。
金羽靈鶴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愣神發呆,好似大腦已經完全放空。
“鶴老祖,咱們和陳氏關係雖好,可終究是外人。”崔修名態度愈發小心,努力想要勸諫,“您看您的傷勢也早就好了,總是占用著陳氏的資源,終歸不太合適,您說對吧?”
這一次,崔修名是真的急了。
他可是聽說鶴老祖和陳寧泰結拜為了兄弟,甚至以家主結拜兄長的身份,參與了人家的祭祖儀式。
這可還得了?
這和自家老婆跑彆的男人家裡去祭祖,又有什麼區彆?
“鶴老祖,咱們家的金光塔雖然還未完全修好,但總比這個……唔,乞丐版要強多了吧?要不,您老再提一提,看還缺什麼,孩兒立即給您準……”
話還未說完。
陳寧泰的聲音忽然響起:“哈哈,大哥在嗎?弟弟我剛才在招待萬花宮貴客,未曾來得及和大哥打招呼。”
十分顯然,陳寧泰也是聽到崔修名來了,並趁著他招待萬花宮玉蓮仙子一眾時進了金光塔,想請鶴老祖回家。
這哪行啊?
因此,陳寧泰匆匆安排了一下玉蓮仙子等後,就急忙趕了過來。
聽得陳寧泰的聲音,金羽靈鶴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昂馳一聲發出了清亮的鶴唳聲作為回答。
幾乎是眨眼之間。
陳寧泰便在金光流溢中出現在了金光塔頂層。
忽得,他以驚訝的眼神看向崔修名:“咦?修名道兄也在?您何時來的我陳氏,也不提前告知一聲。小弟沒能親迎,實在失禮,恕罪恕罪。”
“昂馳昂馳~”
金羽靈鶴有些不耐煩,鶴唳兩聲後,表示要一起去演練一人一鶴共同研發出來的新招數【金鶴九劍】。
“大哥,您稍等,我先招待一下修名道兄,待會兒再陪您去舞劍。”
陳寧泰恭敬的安撫著金羽靈鶴。
崔修名的臉僵硬無比,嘴上說著:“我就是來接鶴老祖回家而已,區區小事,就不用勞煩寧泰道兄了。”
嘴上說得還算客氣,可他心中卻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好你個道貌岸然的陳寧泰!
早就聽說你們陳氏擅長撩人抱大腿,而你陳寧泰更是個中翹楚,逮著個機會抱上了太嶽上人的大腿就死不鬆手,又撩得萬花宮幾位漂亮師妹亂作一團。
但是我崔修名死都想不到,居然連我家鶴老祖都能被你撩得和你親如兄弟。
今天。
我崔修名和你拚了!
雙方的目光對上,空氣中仿佛“滋滋滋”的冒出了電光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