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君笑了:“難道你以為你帶得走?”
堂上眾人都帶著譏諷的笑意看著沈靜月。特彆是沈璧,他好像是找到了什麼把柄。
他嗬斥:“不孝女,你彆以為你有端儀長公主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不守女誡,現在隻不過讓你回閨房中好待嫁,你還有什麼不滿意?沈家的產業你一分錢都拿不走。你彆妄想了。”
沈靜月眸色清冷:“父親說這些自以為是的話,自己信嗎?”
沈璧愣了下,怒道:“你什麼意思?”
沈靜月眉眼清冷得可怕:“爹爹該不會覺得我是白出力吧?太公做事有章法,不說彆的沈家產業。這十家茶行我是有抽成的。迎風運行我亦是有抽水。這些都是黑紙白字寫著的,將來是我的嫁妝,是我安身立命的一部分。爹爹一句話說沒有就沒有?問過太公沒?”
她冷冷轉眸看向臉色早就黑了下來的沈太君:“老太君,當初沈家是什麼情形你心裡有數,若不是我,沈家撐不過今年。到了現在要不是那十家茶行在賺錢,老太君當現在還能在這裡教訓人嗎?早就散了金銀去拆東牆補西牆了。”
“大膽!你你……”沈太君的臉色黑得像是潑了墨一樣。
“簡直造反了!竟然這麼和我……我說話!盈姑!你看看這個孩子是不是魔怔了!鬼上身了!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
沈太君叫了起來。沈靜月愣了下,這才發現那個老女人吃人一樣的眼光不住地打量自己。
她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她隱約明白了沈太君將這個老女人叫來是什麼目的了。
果然沈璧嚷道:“都聽聽,這個不孝女在說什麼?竟然這麼和長輩說話!一定是魔怔了,魔怔了。”
沈靜月不語。沈
沈太君對那叫做“盈姑”的老女人道:“盈姑你趕緊過來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那盈姑抿著嘴上前來,上上下下打量沈靜月。沈靜月冷冷站著。那盈姑忽然從懷中掏出一麵銅鏡對著沈靜月晃了兩下。
沈靜月隻覺眼前金光閃爍,不由眨了眨眼。
盈姑立刻怪叫道:“有妖氣啊!有妖氣!”
沈太君急忙問道:“是什麼妖?趕緊看看,這我們好好的大姑娘可不能有什麼要妖上身啊。”
盈姑掐著手指嘴巴裡麵嘀嘀咕咕了一陣子,才道:“是狐妖啊,這大姑娘是不是年前生了一場大病?醒來就不一樣了?”
沈靜月心頭突了突。看來沈太君不是沒有準備。
果然沈太君一拍桌子道:“是啊,是啊!盈大仙說得對,這大姑娘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差點要死了,醒來就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