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罪名一壓下來誰都吃不起。楊氏這麼一說,兩位才開始想這事。
沈太君忽地回過神來:“郡主的意思是?……讓老大不要和那些人來往?”
楊氏道:“大老爺最好在月兒出嫁之前都不要和那些人來往了。”
沈太公道:“郡主說的也有道理。那些人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就這麼吧。吩咐下去,就讓老大不要和那些人走得近了。”
這話剛落,沈璧的聲音就傳來:“你這個……這個……你是想逼死我不成?”
他氣的結結巴巴“毒婦”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楊氏等他到了跟前,這才冷淡道:“老爺,您這話怎麼說的?我還會害你不成?那些清談的人一個個都是隻拿你的錢周濟,成日不乾活的。您養著這些人不但會給府中惹來麻煩,還日日耗費您的銀子。”
沈璧氣得哆嗦,但是偏偏無法反駁。他看向一旁不吭聲的沈靜月,忽地氣呼呼罵道:“就是你出的主意吧?昨兒陳崇文來了,你……你是不是又得罪人家了?”
沈靜月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父親沈璧,直看得他心虛低頭。
沈靜月慢慢道:“父親這麼說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公子是親人,女兒是外人呢。陳公子昨兒迷了路走到了望月園,女兒可沒有怠慢,而是恭恭敬敬將他送了出去。何來得罪一說?”
楊氏柳眉豎起,盯著沈璧:“大老爺這麼說自己的嫡親女兒,合適嗎?大老爺這個時候能不能不要連累我們母女倆?”
沈璧聽了氣得臉紅耳赤:“你們……你們今日就是來趕我走的吧?”
楊氏不語,但是麵上的神情已經擺明了就是這個意思。
沈璧氣得喚了堂上兩位老人:“爹,娘,你們看她……都要把兒子給趕走了!”
沈太公皺眉道:“你就忍忍,郡主說的也不無道理。那些人隻會阿諛奉承,你成日和那些人廝混也不怕出事。你看老二還在床上躺著呢。”
沈太君心疼自己的兒子,但又不敢得罪楊氏。她隻能道:“老大,要不你搬出去?過陣子再回來,反正莊子那邊什麼都不缺,你想怎麼和朋友清談便清談。”
沈太公罵道:“慈母多敗兒!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一事無成,都是被你慣壞的!”
沈太君無言以對。的確她養的三個兒子都不成器,搞得現在沈靜月竟然成了家中的主事的人。這點她當真是羞愧心虛。
沈璧見兩老都不站在自己身邊,頓時氣得臉色發白:“我走!我走!不就是要讓我走嗎?我現在就收拾收拾回莊子去!”
他說著還惡狠狠瞪了一眼楊氏與沈靜月
“父親,女兒隨你去莊子吧。”沈靜蓉不知何時悄悄來到了慈和堂。
沈璧疑惑看著她:“你要去莊子住?”
沈靜蓉柔柔道:“父親前去莊子那邊,粗茶淡飯的,女兒不放心,想過去照顧父親飲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