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中頓時安靜下來。靜得針落可聞。
沈靜月剛才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緊張又浮現起來。
她本想開句玩笑,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能感覺江墨軒靠近,然後舉起杯中的酒。沈靜月默默與他喝了交杯酒。
千言萬語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此時此刻紅燭高燃,安靜祥和得宛若時間在此刻停止。
交杯酒飲下,淡淡的果子酒,清甜甘冽。沈靜月不喜喝酒的都心中詫異。
交杯酒喝完,江墨軒拿起金稱柄挑起了她的蓋頭。
沈靜月隻覺得眼前猛地亮了亮。她抬頭,眼落入了一雙深沉的俊眸中。
四目相對,她羞怯羞澀,惶惶不安。他麵色柔和,俊魅無雙。
“你……”
“你……”
兩人同時說話卻又不知要說什麼。
沈靜月麵上飛紅,低頭喏喏道:“奶娘說……說我們還不能圓房……”
她說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事她拿出來說做什麼?難道提醒江墨軒這事嗎?搞不好江墨軒還以為她很想圓房呢。
果然,江墨軒輕聲笑了笑。他問道:“難道你很想圓房?”
沈靜月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墨軒靠近她,清冷的俊顏上神色認真:“你放心,沒有到你十六,我不會碰你。對你不好。”
沈靜月聽了心中複雜。
她不能說出自己這稚嫩的身體中裝著是飽經滄桑的魂,不過,這副身體的確是才過了及笄十四罷了。若是貿然行了夫妻之實,不小心有了身孕對她身體損傷極大。
想起前世陳崇文在及笄後就侮辱了她,過門後半年就有了甜姐兒。她可是記得生甜姐兒時的痛苦,要不是她身體算是康健的話,她估計熬不過去生子那個坎。
江墨軒願意等她,也就是說他從心底是心疼她的。
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沈靜月抬起頭來,紅燭照耀下,她粉白的麵上紅彤彤的,越發嫵媚。
江墨軒雖因為修煉內力,懂得克製自己的欲念,但眼前絕美的美人還是令他心生搖動。
他眸光微眯:“你想乾什麼?”
沈靜月軟軟依了過去,嬌嗲道:“多謝夫君憐惜,隻是我到了十六還有兩年,這兩年夫君憋得辛苦了。”
江墨軒薄薄的唇角古怪動了動。
這女人……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一句多謝夫君不會嗎?非要說得這麼讓人……尷尬!
“不辛苦。”江墨軒忽地一把摟住她,湊近,深眸中寫滿了邪肆。
沈靜月微微一怔。江墨軒低頭在她耳邊輕語:“倒是這兩年,娘子要辛苦點了。”
沈靜月眼底的得意之色尷尬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