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晃了晃,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身邊的陳秋媛和越玲瓏都看見了她的異樣。
陳秋媛關心問道:“沈姐姐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沈靜月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是暈船了。”
越玲瓏連忙道:“那吃點梅子解一解。”她說著就去拿桌子上的果脯碟子。
陳秋媛和越玲瓏本來是擋在沈靜月麵前的,現在越玲瓏一走,沈靜月的身形就露了出來。上得畫舫的三人下意識看去。
陳崇文是三人中那穿著朱紅色長衫的招搖男人。他大約二十五六歲,唇紅齒白,看著斯文。不過一雙三角眼敗了整張臉。顯得賊兮兮。
他先看見越玲瓏,眼中一亮,情不自禁多看了好幾眼。等越玲瓏走到了沈靜月跟前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沈靜月的身上。
這一落下,他就再也挪不動眼珠子了。
沈靜月抬頭看到陳崇文那雙貪婪的眼睛時,心中的惡心感一陣陣衝了上來。若不是畫舫有這麼多人,她恨不得上前挖掉這一雙淫邪無恥的眼睛。
前世不砍的記憶一幕幕湧上心頭,沈靜月一想起那枉死的一雙兒女,眼前就一陣陣發黑。
蒼天無眼!為什麼讓她遭受這種痛苦?若是她自己被陳崇文和陳家折磨而死也許不會那麼恨。可是是她的甜姐兒啊!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可愛孩子啊!
還有她出世不久的小兒子……他們陳家竟然不顧惜,生生就讓她一雙兒女丟在了亂葬崗!
沈靜月死死盯著不遠的陳崇文,眼前一陣陣的暈眩。
終於她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看見陳崇文朝著她走來似要扶著她。
沈靜月用儘最後的清明神智和力氣,吐出一個字:“滾!”
……
此時一艘偌大的畫舫在燕子湖上悠悠行來。在船頭上立著一襲墨色長衫的年輕男子。
船行起起伏伏,而他負手而立,紋絲不動猶如一柄長槍。劃船幾十年的老艄公都要讚聲:“好功夫!”
此時江叔前來,低聲道:“少主,人回去了。此次沒有人跟蹤。”
江墨軒淡淡點了點頭:“派人沿途護送,不可輕慢。水路雖然眼線少,但是沿途也危險。”
江叔應了一聲。
這時,前麵的兩艘畫舫落入江墨軒的眼中。他皺起劍眉。
下人稟報:“大公子,前麵是四小姐和幾位小姐們的畫舫,好像是和彆人的船撞一起了。”
……
沈靜月悠悠醒來時,正在船艙中的歇息處,身邊是一臉擔憂的陳秋媛和越玲瓏。
沈靜月想起方才陳崇文走來,不由驚得坐起趕緊看自己的 衣衫。
陳秋媛連忙安慰:“沈姐姐放心,那個姓陳的被我趕跑了。”
“就是!還想碰沈姐姐,被我罵的狗血淋頭。我說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碰了沈姐姐一根寒毛,我讓小世子剁了他的狗爪子。”越玲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