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大學(2 / 2)

傳聞KG隊內有三大酷刑,聽祁鬱文複盤,向邵經理借錢,陪顧司宴跑商單。

前者滿篇PUA,中者難如登天,後者明明雙方都竭儘全力,還是能迅速把天聊死,比巔峰賽十連跪還難受。

路橙卻把這兩個字誤解成了詢問聊天內容,心想清澈愚蠢男大學生果真一釣就來。

“聊什麼都可以呀。”他胸懷抱枕翻了個身,小聲地語音轉文字,“ 我隻想聽聽哥哥的聲音,你的舍友不會又在你旁邊吧?”

顧司宴這才記起上回不小心立了個男大的人設:“嗯,在複習。”

“好吧,那你還是不要開麥了。”路橙說,“舍友老是妨礙你上分,不像我,隻會心疼哥哥。”

顧司宴心道,惡人先告狀。

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來一隻粉色小鹿,他早就在打巔峰賽了。

路橙好奇道:“可這才九月份,你們不該剛開學嗎,為什麼在複習?”

明明都在扯謊,粉色小鹿伸出爪子刨根問底一遭,彼此間真了有點聊天的意思。顧司宴繼續往下編:“暑期小學期結課,開學考試。”他不知怎地想到與SRG的比賽,又說:“五天後就考。”

大學生活對於路橙而言太過渺遠,他無條件地相信了[練習003]的話:“那哥哥對考試有信心嗎?”

顧司宴沉默了一瞬,半真半假地回答:“我有,但舍友不太有,老師也沒有。”

路橙不由笑了,這人真是個爛好人。

考個試還管起舍友、老師的死活。

夜風拂動窗紗,他所在的公寓樓對麵是一個二十多年的老小區,不遠處傳來小孩子們跳皮筋的嬉笑聲。

下午那股黏膩的反胃感終於被夜風吹淨,路橙趿拉著拖鞋,從冰箱裡翻出一盒牛奶,想到練習哥“多喝熱水”的囑托,還是把它倒進碗裡,放微波爐轉了兩圈。

路橙搖晃湯匙,繼續編故事:“哥哥,我其實是一名女高中生。”

顧司宴:“?”

顧司宴:“哦。”

女高中生四個字,這人隻占了一個“生”字,生物的生。

路橙也半真半假地說:“我努力了很久,但考不上大學。”他頓了頓:“我不想考了。”

牛奶的熱氣在眼前氤氳成水霧,連帶模糊了手機屏幕。語音轉文字說不清他的委屈,一個陌生網友也沒理由聽懂他的委屈。

顧司宴也沉默了,他並不覺得路橙真的想參加高考。

若是真的,那他倒是可以幫忙。

從小學到高中,他唯一一次錯失年級第一,是為了從混混堆裡解救廢物發小,以一挑五,腕骨脫臼,休養了一周,沒法參加期中考。

路橙想考的“大學”,究竟是什麼呢?

“所以哥哥,我今天不想玩輔助了,你能不能帶我快樂一下?”幸而路橙很快結束了這個話題,又給他發了一次組隊邀請,“我要玩射手!”

顧司宴進入雙排房間,艱難打字:“你確定?”

射手和快樂這兩個字,有什麼關係嗎?

他本以為路橙想整些大喬射手、孫臏射手之類的花活。他也無所謂,這版本雲中君的輸出足夠,一個王者百星局罷了。

直到路橙在一樓選定了版本top射手戈婭,顧司宴仍以為,所謂的快樂,應該是折磨其他三名隊友。

結果開局1分鐘,射手對位單殺,路橙拿下一血。

接下來的10分鐘,路橙見縫插針地在團戰裡找輸出位,還有閒心與他聊些大學生活的細節。

對方三路高地全破,戈婭完美戰績12-0-7。

隊友當即認了兩位義父:“射爹、野爹,菜菜,帶帶!”

[小鹿要上分](戈婭):這是我的雲中神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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