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久不可能了。
世冠賽馬上到了,顧司宴也是要訓練的。
季玫“噗”地笑出了聲,伸手捏捏路橙的臉蛋:“騙你的,已經夠了。”
“但你要想好,二百萬違約金一交,你又變成貧窮小路了。”
路橙糾正:“我是貧窮但自由的小路!”
“行。”季玫滑過路橙的手機屏幕,打開了其中一個銀行APP,“等星海平台的錢打過來,你把這張卡清零,合並到同一個賬戶。姐幫你聯係SRG那個傻叉法務,從此兩不相欠,互不相乾。”
不料路橙道:“這張卡不能清零,得留2401.3元。”
“接下來三個月的生活費我幫你留了。”季玫納悶了,生活費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路橙淡淡地說:“那是我爸轉來,哦不,已經是前爸了。”
季玫不自然地撥弄了下耳側的卷發,剛從鍋裡撈上來的毛肚,嚼著像灑了太多辣椒麵的涼席,索然無味。
路橙十五歲時,原本搭夥過日子的荒唐父母終於不願再忍受彼此,從砸得稀碎的出租屋裡收拾完各自的私人物品,出門一拍兩散。
兩人都不願要路橙這個小累贅,沒什麼用也不值錢。法院把路橙判給了他媽,也就是季玫的二姨,要求前夫每個月支付八百元撫養費。
次年,二姨再婚,跟著新丈夫去了外省。路橙從兩個人的小累贅變成了一個家族的大累贅,就靠每個月八百元養活自己。
結果——
路橙他爸按論輩分算季玫的姨夫,但她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要死啊畜生,他隻給過你三個月撫養費?”
路橙說:“無所謂,我再不會用他的一分錢,一塊三毛的活期利息都給他留著。”
他說話時眼神寧和,隔得時光太遠,怨恨已經泛黃發脆、一觸即碎,唯有含笑的嘲弄:“我和他們才是兩不相欠,互不相乾。”
“姐姐,我憑自己賺到了兩百萬,我比他們有用多了。”
“而且現在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有人陪著我往前走,我還會賺更多更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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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What do you want do?”
三天後,嚴春和朦朦朧朧間瞅見床尾立著一道人影,以為宿管又來查曠課的學生,飆出一句夾生飯的洋文。
顧司宴無情地掀開被子,對著海綿寶寶嫩黃色睡衣沉默三秒,又猛地蓋了回去,極想一床壽被裹著嚴公子入殯。
他實在不知該作何評價,麵無表情地說:“want後麵加to do。”
“好的,謝謝學霸。”嚴春和本能地答道,突然清醒過來,花容失色地尖叫,“顧司宴,你怎麼私闖民宅?是不是還想強X民男?”
“私闖民宅?這是我的房子。”顧司宴修長的手指撥弄著門禁卡,冷笑道,“強X?你配嗎?你以為你是——”
嚴春和身披無數海綿寶寶,識時務地雙膝跪床,乖巧地問道:“義父,孩兒錯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