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她覺得稀奇,不由得垂頭更靠近幾分,手指無意識地淩空描摹那個紋路,過了好半晌,喻庭突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

宋千秋聽到這邊聲響,緊張地問了一句:“怎麼了?發現什麼東西了嗎?”

喻庭指著地下的空白符紙,說道:“你看這個,沒有用朱砂筆畫籙,可這上麵卻有淺淡的痕跡,我猜是有人以靈緣實體化刻畫的。”

靈緣實體化。

這五個字宛如一道驚天地雷,驚得宋千秋久久不能言語,乃至連喻庭臉上都露出難為的表情。

玄學界的人,說白了多少得有點天賦,也就是靈緣的強度,沒有靈緣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俢不成所謂的大道,而靈緣強悍的,可做成什麼無法估量。

而能夠將靈緣這種本該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實體化,他們根本不敢想設置這道符的人有多強。

隱約的,喻庭感覺自己陷入了不得了的事件。

“我們……還要繼續嗎?”宋千秋輕聲問,他好似感知到自己的呼吸都放緩了,“你先提前做好思想準備,一旦開了這個頭,就無法再有回頭箭了,京闕的事件恐怕不是意外死亡那麼簡單。”

喻庭咽了咽口水,“我知道的。”她搓了搓臉,又搓了搓因為震驚而麻木的手指,說道:“我必須要知道真相,如果京闕真的枉死,我是唯一一個能幫他討回公道的人。”

她看向宋千秋,眼神異常堅定,卻又夾雜著幾分惆悵和不安,“而且京闕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最愛的人。”

從初中相知、到高中相戀,再到大學的彼此知心,這份感情不是說說而已。

她自小孤兒院裡長大,時常遭受黑暗裡的冷眼和旁觀,可京闕就像一隻螢火蟲,貿然闖進她的生活,又一點一點地把她照亮,領著喻庭向前。

喻庭不知道父愛母愛,可是她從京闕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愛意,如果可以,她想把這份愛意延長,而不是中途放棄。

“再說了,我才不怕那群人,不就仗著自己靈緣高嗎?和京闕死亡相關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天不收了他們,就讓我來收。”

話落的一瞬間,地上的空白符紙無風自起,仿佛有靈性一般,飄忽著往一處方向飛,不知怎地,喻庭認為這是京闕在給她提示,即使目前為止她並不能看到京闕的魂魄。

宋千秋擔心喻庭中邪受惑,連忙跟著她前去,神經半點不敢放鬆,生怕一個不注意,喻庭就會被隱藏在暗處的鬼魅邪祟吞噬殆儘。

那空白符紙一路飄往了住院大樓的陰暗角落裡,貼著牆根倏忽不動了,喻庭彎腰將那符紙撿起來細細端詳,好半晌才說:“是京闕。”

宋千秋疑惑地看著她,又看了看符紙,愣是沒明白她為什麼這樣斷定。

“是京闕。”她喃喃著重複了一句,神情卻有些恍然,儼然有點著相的前兆。

宋千秋暗道不妙,眼疾手快地往她背後幾個穴位點了點,喻庭這才回過神來,麵對他擔憂的目光時還麵帶不解,問:“怎麼了?”

他搖頭失笑,指了指那尚且還在她指尖飄動的符紙,說道:“你著相了。那符紙上估摸附著了一些了不得的怨氣,但被你一口認定是京闕的。”

喻庭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總歸不在重複‘是京闕’這三個字,她說:“可我分明感知到了京闕的氣息。”

“喻庭,人死後和死前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你不能確保死後的京闕不會加害於你,於我們活人而言,他們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了。”

“不會的。”喻庭很是抗拒這一說法,“京闕永遠不會傷害我,也許你說的不無道理,可那不適用在京闕身上,我了解他。”

哪怕京闕死後,她也相信京闕不會傷害她,這是多年下來無言形成的默契。

宋千秋妥協攤手,不想吃這兩人的狗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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