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突然露麵的這幾隻鬼,還是莫名其妙破了的陣法,她之前上網搜索過這邊宅子的相關信息,知道有些探靈直播愛探這種詭怪疑雲的宅子,所以特意加了人詢問詳情,但得到的答案都是無事發生。
就好似被人刻意隱藏了背後真相。
燈籠被那幾隻鬼拎走,可靈藥的效果還運轉著,想來那東西並沒有脫離了宅子,隻是他們肉眼看不到而已。
宋宅慘狀都發生在後宅,他們又一次踏過拱門,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幾道影子,那一紅一青各拎著紅燈籠,宋果果摳著手指,慘白的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
她覺得還是有談判的基礎的,至少要先明白對方的執念。
喻庭又擔心宋幼凝會半路殺出來,特彆畫了個符籙,貼在自己後背心上,並讓宋千秋時刻注意著點。
宋幼凝的怨氣不比其他鬼低,很有可能突然惡意大發,將她的全部神智吞滅,喻庭這次能出來不僅是靠著一份衝勁,更多的還是當時宋幼凝本身並無惡意,讓她鑽了空子。
“你們不是不打算現身嗎?怎麼現在又出來了?”喻庭決定先發製人,她上前一步,先是舉手表明了自己無害,而後繼續說道:“要是有什麼執念,說不定我可以幫忙。”
話落,是死一般的沉寂,宋果果不安地看著她,不斷用眼神示意喻庭離開,又一邊緊緊攥著紅衣鬼的手,時不時抬頭仰望,生怕她出手殺了喻庭。
就在喻庭以為談判不成功時,身旁猛然掀起一陣風,那紅衣鬼早已飄飄然來到宋千秋麵前,纖細的手掐住他脖子,生死隻在一瞬之間。
“誒誒誒誒,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先彆動手啊。”喻庭想著上前拉開,可宋千秋微微抬手,阻止了她的前行。
他抬眼正麵看向這個被紅蓋頭遮擋了麵目的女鬼,艱難開口道:“我聽我爺爺說起過你的故事。”
喻庭在一邊看的膽戰心驚,心想著打感情牌這招對鬼有用嗎,她偷偷摸摸捏著符籙一角,隻等一個間隙封住紅衣鬼的行動。
宋千秋察覺到些微鬆動,看來女鬼是有在聽他講話,正欲再說點什麼,那鬆開的手驟然抓緊,就像是逗弄老鼠這般弱小動物一樣。
“該死。”紅衣鬼開口了,嗓音嘶啞,宛如被銼刀磨過,“宋家的,都該死。”
一瞅這狀況不對勁,喻庭也不管了,那幾張符籙不要錢地往她身上甩,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差三尺的距離,符籙引火自燃了。
這變故直接讓喻庭傻了眼,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鬼怪。
自帶防禦壁壘什麼的也太犯規了吧!
宋千秋趁著空檔投擲出桃木劍,那自然也是無法穿透紅衣鬼的周身壁壘,隻短暫吸引了幾秒注意力。
他僅憑著這幾秒,如魚兒般滑膩,順利從紅衣鬼手下逃脫,喻庭適時上前,把一張符籙甩過去,那可是她師父親筆畫的,和她這種三角貓不一樣。
“走!”他大喝一聲,欲轉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但剛跨出一步,便動彈不得。
宋千秋霎時間冷汗淋漓,低聲道:“遭了。”
喻庭尚且處於狀況外,不明所以地看著宋千秋僵硬的身形,“怎麼了?不走嗎?”
“走不了了。”他說。
喻庭沒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下一秒,她就看到正門口的方向,有人自迷霧之中而來,步步逼近,還伴隨著一陣尖銳的哨音。
紅衣鬼等一眾鬼發出不堪忍受的哀嚎,那人走近了,喻庭才看清楚發出哨音的不過是用木頭製成的、開幾個口的圓筒狀物體。
“是啊,你們走不了了。”
來人笑眯眯的,雙眼彎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