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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你的主人。”
喻庭麵上冷靜嚴肅,心裡已經樂開花了,之前被京闕捉弄,現在終於輪到她來捉弄京闕了。
這個時候她才覺得,或許京闕失憶也並不是那麼糟糕的一件事,就算忘掉她又如何,她自然是有的辦法讓京闕重新愛上她,當然,喻庭也絕對相信京闕對她的愛。
她才不會放手。
“所以小狗,你好不乖,竟然敢咬我。”喻庭愛不釋手地摸著他臉上的肉,冰冰涼涼,像一塊上好的美玉。
京闕皺著眉,顯然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可能,我怎麼會給彆人當小狗?”
“不是彆人,是愛人。”喻庭笑得狡黠,歪歪頭道:“給愛人當當小狗怎麼了?你很不情願嗎?”
京闕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剛凝聚實體,或者說有神智的時間並不長,更何況還失憶了,此時此刻竟然完全捋不清這二者之間的關係,隱隱有被喻庭牽著走的趨勢。
但他一貫會打哈哈,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之後再想,現在看著喻庭笑眯眯饜足滿意的神情,不知怎麼的,心裡某塊地方好像軟乎了,明明他沒有心臟的。
“你對我下咒了?為什麼我看到你心裡麻麻的,好奇怪。”
而一進來看到喻庭虛弱蒼白的臉色,那本不存在的心臟似乎都被砍成兩半了,心悸又疼痛難忍,京闕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隻得把這些異樣的變化歸咎於喻庭給他下了神秘邪惡的咒術。
哪怕失憶了,麵對喻庭他還是一向那麼坦率。一如當初二人在小花園的初見,仆人給他撐著傘,京闕站在傘下,太陽光線斜斜地映照在他身上,繪製成好看的花紋。
那時候他不過十歲左右,與喻庭差不多大,卻異常成熟,喻庭還記得當初見麵的第一句。
他彎著腰問:“你是偷跑進來的流浪貓嗎?要不然為什麼會這麼狼狽?”
而現在,喻庭看著麵前凝眉不展、疑惑叢生但毫無警惕的京闕,笑道:“大概是因為你看到曾經養的流浪貓了吧,你心疼我。”
話一出,京闕非但沒有解決疑惑,反而更深刻地塌陷了,他捋不清,但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足以證明麵前的人對他有著很重的意義。
“先不說這個了,你怎麼又來了?”喻庭怕他想得腦子炸掉,於是貼心地轉換話題,詢問其來處以及其他所能想起的記憶,京闕麵上冷冰冰不情願,但喻庭問什麼他答什麼,很是乖巧。
經過引導式詢問,喻庭才清楚這一遭怎麼回事。
如她所預料的一樣,京闕的確是被分散到了各處無法凝聚,多虧前段時間喻庭給她抓了好多惡鬼大補,再加上自身獻祭召喚,據京闕所說,她體內存著好大一團陰氣,是上乘的補品。
因此才沒導致把喻庭整個生吃活剝的地步,而是僅僅吞噬那團盤踞的陰氣,能量上來了,京闕自然就恢複了神智,儘管沒有記憶。
喻庭想了想,猜到那所謂的陰氣大概是上次在宋家宅時,宋幼凝操作自己身體時吞下去的紙人,感到一陣惡寒的同時她也慶幸,也許這就是福禍相依的真實寫照。
“那你能感知到你的其他存在嗎?”如果說麵前的京闕是殘缺的主體,那隻有找齊其他缺口,京闕才有可能恢複記憶,甚至恢複人身。
京闕閉上眼試了試,落寞搖頭,“做不到,我現在甚至隻能依附在你身邊,超過一定距離就又會消失。”
喻庭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沒事,那就慢慢來,總有一天辦得到,反正我們也隻是剛起步,還不算正式踏入玄學界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