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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有從那個夢中完全緩過神來,一時之間分不清現下所處的是現實還是夢中夢。
喻庭眨眨眼,擠出來多餘的眼淚花,氣音重複道:“負心漢?”
一說話,她這才發覺對方離她特彆近,喻庭幾乎是貼著對方的麵容和嘴唇說話的,喻庭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想要拉開距離看看壓在她身上的究竟是誰。
這一看,直接把喻庭的瞌睡蟲嚇跑了。
不是彆的,正是京闕本鬼。隻是與先前見的樣子不太一樣,喻庭發現京闕眼角帶著紅痕,仿若血淚,此時他正滿臉哀怨地盯著喻庭。
“京闕?!”
喻庭震驚大喊,她嚴重懷疑自己還在做夢,因此狠狠掐了大腿根一把,感受到徹底的疼痛,重新意識到麵前這就是京闕的事實,可她分明昨天親眼看到京闕碎成千萬段,那三角頭惡魔手段殘忍,也不是作假,
“你怎麼……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喻庭震驚完畢,直接上手摸搓著京闕的臉,以及身體其他部位。
皮膚上並沒有切割裂開又縫合的痕跡,如活著的時候那般順滑,除了體溫冰冰涼,整個人看起來陰鬱不好惹,其他都正常。
京闕臉色很不妙,他倒是沒阻止喻庭過分越界的動作,隻是態度和語氣軟乎了一點,“那個負心漢是誰?”
喻庭呆住,沒跟上京闕的腦回路,“什麼負心漢?我哪兒有負心漢了?”
京闕冷嘖一聲,道:“你以為說謊能騙過我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說什麼我是你的愛人,我是你愛人的替身才對吧?”
他抓著喻庭的左手,指著無名指的戒指,“這就是鐵證!你剛剛做夢還一直喊他的名字!”
“……”喻庭無語,“我喊的京闕,那不就是你嗎。”
“同名同姓而已。”京闕臉色依舊很糟糕,他緊緊抓著自己認定的一點不放過,“我翻過生死簿了,你那個叫京闕的愛人早在一年前就死掉了,而我已經死了很多很多年,隻是恰好同名同姓,然後又被你召喚過來,所以我隻是你那個叫京闕的愛人的替身。”
“說什麼愛我都是假的。”
喻庭腦子比目前這個失憶的傷心鬼好使,她沒有繞進去京闕奇怪的腦回路,而是抓住了這一段話當中的關鍵點,她問道:“你怎麼翻看的生死簿?你真去了地府?”
聽她這麼詢問,京闕更加傷心惱怒了,他抿著唇,壓著怒氣道:“關鍵是這個嗎?你都不解釋一下為什麼?”
“……有什麼好解釋的。”
京闕瞪大了眼,難以言喻地看著喻庭,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此言論令鬼傷心欲絕,“這麼多天的情分終究是錯付了!”
“不是……你等等……”
喻庭覺得他是影視話劇看多了,正想著要好好盤盤邏輯詢問一番,沒成想再一眨眼,京闕直接隱匿消失不見了。
好家夥,說不過直接賭氣玩消失了?
喻庭啞然無語,她喊了好幾聲京闕的名字,但怎麼喊他都不願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