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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吞噬同類、大幅度變異過後的蜘蛛人,後有數隻看似無敵的儺鬼,戰況一下子不妙起來。
蜘蛛人察覺到有東西闖入它的領地,當即踩著一地蜘蛛爬出來,與儺鬼麵對麵嘶吼,就在喻庭以為這倆要對打時,他們齊刷刷扭過頭來,眼神目標對準了喻庭。
這不應該啊,按理來講不應當是這倆先打一架再和她打一架嗎?
喻庭摔得後腦勺疼,手抖的一時之間捏不緊符籙,她撐著地麵使了好大勁才站起來。
常知遠見勢不妙,審時度勢一番,腳尖打轉就要開溜,畢竟這兩波目前矛頭對準的是喻庭,他完全可以安全無虞地離開。
但看到喻庭狼狽的身影,良心久違地難安一陣,思索幾秒,他選擇英雄救美拉近距離,他給自己安下的理由是這樣方便得逞最終目的。
於是喻庭就見常知遠以雷霆之勢手結印,二次使出之前那招,蜘蛛人與儺鬼瞬間癱倒在地,特質木劍隨機砍了攔路的,他拽起喻庭就走。
“維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邊。”常知遠額頭冒汗,臉色略顯蒼白,隱隱有脫力的感覺。
以喻庭對常知遠的理解,她以為常知遠早自己開溜了,所以現在被半拖著逃跑,人還有點不太清醒。
她甚至都想好了接下來該甩出去什麼符籙試試招,以及用新鮮噴出來的血液繪製血符,加倍威力。
“要跑去哪?儺鬼會緊追著我不放,你還不如自己跑了。”喻庭嗓子有點啞,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沒關係,兩個人更好對付一點,這些東西不殺死遲早都會禍害過來,逃跑沒什麼用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後頭追著的一群窮凶惡煞的,哪有那麼輕易對付了,更彆提現在兩人一個比一個虛。
幸運的是蜘蛛人受了她師父符籙那一下,多少受了點傷,肉眼可見速度降低了些,而儺鬼,目前看來無懈可擊。
她狀態不好,所能使用出來的符籙也會受到本身狀態影響導致效用大打折扣,喻庭不敢貿用擔心不成反激怒那些個儺鬼。
而手握玉牌的自己相當於人形追蹤器,難以躲開儺鬼的追擊,喻庭掏出一張空白符籙來,沾了點自己嘴邊的血,蜿蜿蜒蜒繪製符籙。
而後將玉牌放在鮮血繪製的符籙上,她喃喃念了幾句咒,那符籙便印上了玉牌淺淡的一圈痕跡。而後這張符籙被喻庭隨意蓋在石頭上。
經由她血液的加持,儺鬼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分辨出自己的方位,他們可以在此期間商討出下一步的行動。
儺鬼的追殺不死不休,且難消滅,正經地硬碰硬吃不到半點好處,最後結果隻會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常知遠扶著喻庭躲在高大的樹冠後,替她把了把脈,好在脈象正常,隻是略微虛弱。
儺鬼給她的重重一擊多少帶來了影響,那些沉重的陰氣順著皮膚浸入體內,每分每秒侵蝕著喻庭的神智和思維,也許不消片刻,就會被如此陰寒的氣息包裹,變成自我不分的瘋子。
儺鬼是邪惡的存在,喻庭晃了晃腦袋,儘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抬眼看到了常知遠複雜的神情,換做往常她也許會探究思考常知遠又在盤算什麼,可先下她狀況不好,也就懶得去想。
“你先走吧,我說真的,離我越近越容易被影響。”喻庭說,“我知道你對我有所圖謀,但是為了那個你所圖謀的東西丟掉性命也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