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妹兒躲閃不及,被砸得尖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喊道,“打人了!打人了!”
頓時後麵湧出好幾個花臂壯漢來,直接將聶承鉉給圍了起來,其中一人擰起聶承鉉的衣領,上來就是兩耳光,打得聶承鉉眼冒金星,人徹底清醒了,那點少爺脾氣瞬間沒有了。
“敢欺負我妹子,你不要命了嗎?”那壯漢大吼都道。
聶承鉉蔫了,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衝動了,我賠,我賠好嗎?”
那群人打量著聶承鉉,“你拿什麼賠?”
這細皮嫩肉的家夥,雖然臉腫得像豬頭,但是身上的衣服看上去質地還不錯,應該是有兩個錢的主。便也鬆了手。
聶承鉉上下掏兜兒,果然是從兜裡掏出了一疊票子來,這是昨天去蘇小媚那裡順的,然後在夜店花得七七八八了,隻剩下這麼點。
“大哥,這個給小妹買點東西壓壓驚。”聶承鉉將手裡的鈔票遞過去,那壯漢不屑的道,“這麼點?打發要飯的啊?”
聶承鉉苦著臉道,“我就這麼多了。”
那前台小妹哭哭啼啼的說道,“臉都給我燙到了,肯定是毀容了,我要讓他賠!賠我的臉!”
聶承鉉後悔不迭,他怎麼就沒忍住呢?
平時在公司裡跟下屬發脾氣發慣了,沒人敢忤逆他,結果現在就養成了動不動丟東西的習慣。
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小旅館裡還能遇到硬茬。
聶承鉉又是一陣告饒,那群花臂男人將他身上的衣服和手機都扒了下來,發現他的確是沒有錢了,這才將他轟出了小旅館。
再次光著膀子站在大街上,聶承鉉恨得牙癢癢。
他心裡想著,等勞資翻身了,一定要讓人狠狠收拾你們這幫人渣。
聶承鉉就這樣一路光著膀子來到了帝豪酒店樓下,這一次運氣不好,卻沒能混進去。
還好一個流浪漢見他光著身子,可憐他,便將一件從垃圾桶裡翻出來的半新不舊的t恤送給他,饒是這樣,他仍舊是在早晨的冷風中凍成了一條狗。
此時蘇小媚正在秦七爺的麵前哭哭啼啼的訴苦,而秦七爺同聶承鉉一樣,還未從宿醉中徹底清醒過來,耳邊聽著蘇小媚絮絮叨叨的哭泣聲,猶如一萬隻蒼蠅在嗡嗡叫著,煩得要死。
“不就是一個聶承鉉麼?也值得你跟我哭?”秦七爺不耐煩的說道,“他拿住你什麼把柄了?”
蘇小媚一噎,她不好意思說。
“說吧,你跟聶承鉉之前的那點破事兒,我早就知道了!現在他又出什麼幺蛾子了?”秦七爺斜眼瞥著蘇小媚。
這就是他秦七爺的女兒啊,還是唯一的女兒。
若是他有彆的子嗣,一定不會將這個丟人的東西給找回來,跟她娘一樣蠢!
這麼多年他跟明五夫人沒有子嗣,的確是因為明五夫人生不了,但他的身體在酒色之下也早就不行了,他外麵那麼多女人都沒能給他生下一兒半女,倒是年輕時留下的一個野孩子,居然好好的長大了。
老天爺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