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還彌散著湯藥的氣息,熟悉而陌生。
熟悉的是其中幾味藥,她早幾年就開始服用,陌生的,是這整副湯藥,終究是外人不知的秘方。
然而尋醫問藥,一人一方,若能直接拿了姨母的方子回去熬製,倒也便宜,毓溪最怕的,是大夫上門,是把脈問診。
同樣的話,類似的言語,她已經回答了無數遍,她煩透了。
“便是娘娘,也經太皇太後安排醫藥調養後,才有了四阿哥和後來的兒女們。”瑛福晉說道,“那會兒我還沒你大,有一日見母親在家中偷偷地哭,怎麼纏著問都不說緣故,最後從她身邊的丫鬟嘴裡才知曉,是姐姐在宮裡大病一場。”
“額娘嗎?”
“京城的三月,那還是凍得人手腳哆嗦的,姐姐卻被當時還在妃位的咱們佟皇後,扒了鞋襪,光腳罰站在冰冷的青磚地上,姐姐回去就病倒,身體也因此存了寒氣,後來一直坐不住胎。”
毓溪很是心疼:“我隻知道早些時候,額娘與皇額娘並不和,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