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前爭吵是怎樣的?
宣芋大概會追著他跑,開始還能罵罵罵咧咧,後麵撐著腰跑不動了,氣喘籲籲喊他等等。
跑了幾公裡後冷靜下來,兩人在便利店門口大口喝著飲料,繼續辯論到底是誰的錯。
而現在。
又是沉默。
原來再相見他們之間是這樣的啊……
宣芋攥緊托特包,望著空曠的街道,心底有疑惑,幾次張口吐不出一個音。
以什麼身份問?想得到什麼回答?
或者是,她……還在期待什麼?
早過了癡心妄想的年紀,她理智地壓抑所有的感性,反複告訴自己沒必要鑽牛角尖了。
車子抵達,師傅親自下來開門,笑問:“兩位是嗎?”
宣芋先一步自己拉開後門,坐進去:“就我一個。”
全程再無其他交流,鬱聞晏看車子遠去,此刻的心情比分手那晚還糟糕。
當時他還有期待,或許她隻是一時氣話,他明天再找她,說不定就和好了。
而現在,他再清楚不過,意識到他們之間就是結束了。
兜裡電話震動許久才發現有來電,出會議後忘記關掉靜音模式,差點錯過。
來電顯示唐複淙,鬱聞晏接到耳邊:“剛上車,估計半小時後到家。”
一接通就報備宣芋的行蹤,唐複淙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問:“你下班了?”
鬱聞晏收回視線,走回辦公室:“今晚估計要熬。”
國際會議外人單單看到的是會議的舉辦,其實許多沒有確定下來的外交工作都需要私下做,因為難得有機會接觸到其他國家工作人員,動作不能太大,以免生出其他事端,有時候趁著間隙和對方接洽都是正常的。
他麵上是來參會,實際還在跟進一項保密工作,要在會議期間取得一些進展,休息的時間少之又少。
唐複淙知曉鬱聞晏的工作性質,不多深問:“你多注意身體吧,上周碰到你外婆,她老人家說你回來後就沒去看過她。”
“老太太壞我名聲啊,我上周末一直住她那。”鬱聞晏聲音滿是疲憊。
唐複淙笑了聲,轉而問關心的話題:“對宣芋你到底什麼想法,想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