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木匠不是簡單的活計,今日隻是打打下手,打打墨線,她的手指都磨得通紅,可見手藝人吃的都是辛苦飯。
“仔細洗洗就好了。”顧傾顏抿唇笑笑,身子往前傾去,靠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祈容臨不是說這種輪子可以用在戰車上嗎?我做出來了。”
“真的?”封宴愣住,飛快地看向放在一邊的小水車。
“嗯,不僅可以用在戰車上,潛火隊的大水車也能用這種輪子,到時候滅火的話,就能攀登台階了。”顧傾顏站起來,拉著他的手往小水車前走:“你來,我講給你聽。”
封宴聽著她的講解,一時間心潮澎湃,良久,他才扣緊了顧傾顏的手說道:“顏兒,你真是每一次都能讓我震驚。”
“我也覺得我好厲害。”顧傾顏笑著說道。
“王爺,劉小姐往這邊來了。”方庭從坡底下快步跑了上來,低聲說道。
“她來做什麼?”封宴皺眉,不悅地說道。
“不知道。”方庭搖頭,猶豫著問道:“莫非是知道王妃在這兒?”
“走吧。”封宴牽起顧傾顏的手,轉身往林子裡走去。
“這東西呢?”方庭指著小水車問道。
“帶回去。”封宴頭也不回地牽著顧傾顏走了。
方庭一手抄起小水車,一手拎起工具箱,快步往坡底下走。他也懶得與劉錦瑜遇上,所以乾脆也繞進了林子。
坡底下,劉錦瑜扶著侍女月桂的手,一手輕拎著裙擺,走得很慢,身後還跟著另一個侍女月蘭,手中拎著一隻小木凳。
這兩個侍女是從小跟在她身邊的,以後不管她嫁到哪裡,這兩個都會跟著她一起陪嫁,所以這次來京城就把她二人一起帶著了。
“小姐,奴婢去找香胰子就好了,小姐不用辛苦一趟。”侍女小聲說道。
“我也是出來想走走,透透氣。”劉錦瑜溫柔地說道。
“小姐,你真的會與王妃結拜姐妹嗎?聽說她出身不好呢,她母親是花船上的船娘。”月桂壓低了聲音,麵上露出幾分嫌棄。
“月桂,不要亂說話。”劉錦瑜擰眉,輕聲訓斥道:“這裡不是將軍府,要謹言慎行。”
“是。”月桂趕緊告罪。
“咦,方才那個是方庭吧?我好像看到王爺了,他怎麼牽著一個小侍衛?”跟在二人身後的月蘭突然叫了一聲。
劉錦瑜抬眸往井台處看去,但已經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王爺怎麼會牽著小侍衛,你休要胡說。”月桂嗬斥道。
“可是就是牽著啊。”月蘭加快腳步,看著劉錦瑜說道:“奴婢眼睛可好了,小姐您是知道的。剛剛王爺真的牽著小侍衛的手,他們鑽林子裡去了。”
“莫非王爺他是……斷袖?”月桂見月蘭說得篤定,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又開始胡說了,自己掌嘴。”劉錦瑜停下腳步,眉頭緊鎖。
兩個婢女埋頭站著,各自往嘴上拍了三掌。
“好了,不許再犯。”劉錦瑜說道。
婢女趕緊點頭。
“女兒,你為什麼要說結拜?”劉將軍匆匆找過來了,一臉無奈地說道:“這個機會錯過了,以後再想封後可就難難了。”
“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王爺不是你能威脅的人物,得以柔克剛。”劉錦瑜淺笑道。
“你想怎麼做?爹幫你。”劉將軍捋須,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