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康寧給我把過脈,”顧傾顏搖頭,“許是前陣子東奔西走,傷到元氣了。”
“那就好好調調。”封宴撤回手,沉聲道“不急,來日方長。”
顧傾顏抱住了他的肩,輕聲道“阿宴,其實我……”
其實她也不知道還能陪他多久。
但這話說出來,實在破壞了現在的好氣氛。
她和他有許久沒有這樣安靜地相處了,每天都忙忙碌碌的,除了睡著的那幾個時辰,總有大大小小的事找他。
“其實什麼?”封宴問道。
“其實我不急著生孩子。”顧傾顏笑笑,抱緊了他。
好喜歡這樣呆在一起,就他們兩個人,沒有彆人來打擾。
“這花大膽,敢和顏兒比明豔。”他抬手從麵前的茶花樹上折了朵茶花,綰到她的發髻上。
“你折斷它還要罵它,小心它去你夢裡打你。”顧傾顏撫了撫茶花,好笑地說道。
“我家顏兒還是笑起來好。”封宴滿意地看著她的笑臉,嘴角也勾了起來。
顧傾顏有些過意不去了,為了一個秦宮令,她給他甩了半天冷臉。
不過,被他這樣哄著真的挺開心的。
潺潺水聲從前麵傳了過來,顧傾顏抬頭看去,隻見一道細細的水流懸在半空中緩緩流動。
“那是什麼?”
“九曲流觴。”封宴扭頭看去,沉聲道“是用整塊水晶鑿成水池,從上遊把盛滿酒的杯子放在流水上,讓酒杯順流而下,酒杯停在誰麵前誰就要飲酒一杯,並要完成杯中酒令。”
顧傾顏欣喜地說道“原來宮裡還有這個。”
“玩玩?”封宴來了興致,把她放到麵前,大步走到曲水前,伸手撈了把冰涼的水澆向半空。
“好啊。”顧傾顏連連點頭。
“顏兒若輸了,可是要任我所為的。”封宴扭頭看她,笑得有點壞。
“為什麼是我輸,不是你輸?”顧傾顏不服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