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交換一記眼神,明白了如今的處境,隻怕這事是辦砸了。
顧傾顏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她不求封宴出手,也不直接讓放人,而是要求公開審案。若她手中真有證據,明日再當眾擺出來,那他們幾個是要掉腦袋的。
“怎麼辦?”劉大人慌了,壓低聲音問道。
“先回去再說。”身後的人不停地抹汗,小聲催促道。
……
夜色深深。
緊閉的大殿殿門仍然沒有打開,裡麵燃起了燭火,暖暖的光透過窗子,漏到了台階上。
顧傾顏坐不住了,起身就往殿門口走去。
許康寧在裡麵呆了這麼久,怎麼也應該有所進展才是,為何一直不見出來?
“娘娘!”剛到門口,殿門打開了,趙阿姑快步走了出來。
“如何?”顧傾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緊張地問道。
“已經取出三根,有一根位置很凶險,許小哥還沒敢動手。”趙阿姑福身行禮,小聲說道。
“那小妹情況如何?”顧傾顏往裡麵看去,聲音發緊。
“小縣主仍在昏睡。”趙阿姑扶她一把,輕聲說道:“小縣主吉人自有天象,一定會好的。”
“你進去吧。”封宴從椅上起身,扶住了顧傾顏。
趙阿姑行了個禮,回到了殿內。
金針入顱,斷了一半在裡麵,想想都可怕。
“三妹妹她該多疼啊……”顧傾顏捂緊了胸口,難受得喘不上氣。
封宴不知道怎麼勸她,又怕說錯話,會刺激得她更難受。
“我會還你和三妹妹公道的,我先帶你去用膳。”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把她抱起來大步往外走。
“放我下來。”顧傾顏掄起拳頭就往他肩上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