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打你?”陸亦溫很奇怪。
“我不乾活,打我。”薛城皺眉,“不給我吃飯,不讓我出去玩,睡地上,大壯睡地上。”
陸亦溫在一瞬間突然福至心靈:“高大壯?”
“誒,叫我有事嗎?”薛城把鐵鏟收起來,他看了陸亦溫一眼,“看來你確實認識我,不過你長得真好看。”
他頓了頓,努力尋找形容詞:“你的皮膚跟牛奶一樣白。”
陸亦溫撫額:“咱能彆提這件事嗎,我趕明兒就去太陽底下曬一天,曬黑成嗎?”
薛城沒理他,他因為陸亦溫的那句秋天,於是放棄了耕田的想法,準備沿路走下山回家,這時候他看到路邊有一朵野花,野花生得很是好看,它有十分明媚的黃色。
薛城伸手把它摘了下來,生得十分高大的男孩,穿著精致,麵龐嚴肅,摘花的動作卻無比輕柔,他小心擦淨花上的汙垢,緊緊握在手中,繼續走。
陸亦溫追在後邊:“你喜歡花?”
薛城應他:“送媳婦的,媳婦喜歡。”
陸亦溫皺眉:“你有媳婦了?”
薛城這次沒回,陸亦溫快步同他並排走,衝著他的耳朵大聲喊:“高大壯你有媳婦了?”
“操。”薛城罵他,“你叫什麼叫,未來媳婦,還沒娶呢。”
“有看上的人了?”陸亦溫打破砂鍋問到底。
就、挺想知道的。
薛城說沒有,陸亦溫又好奇:“有沒有什麼擇偶標準?”
薛城這時看了他一眼,老實地說:“矮一點兒沒事,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皮膚白嫩嫩的,我洗衣服她做飯,聽我的話,對我要好,我會把錢都給她管。”
他打了個酒嗝:“呃,人要善良,要孝順,不要太凶。”
陸亦溫:“切。”
直男。
兩人之後都沒再說話,一前一後地下了山,薛城乾活回來後就要洗澡睡覺,原定的補習計劃也徹底泡湯。
關於在山上發生的那些事,韓知和鄭召召都表示好奇,哪兒能不好奇,薛城那氣勢洶洶扛著鐵鏟出去的樣子,給他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鄭召召說薛城像個樸實的勞動人民,而韓知隨即拍大腿:“對對對,我就覺得這個形象十分眼熟,你一說就是這個理兒。”
陸亦溫:“他還真去山上種大白菜了。”
說的是實話,結果沒人相信,鄭召召:“雖然像,但薛城肯定不會乾這種事,他種白菜乾什麼?”
陸亦溫:“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把所有事情比對起來,覺得薛城很不對勁,在他的口述中,薛城似乎要一直乾活,如果他沒有及時把白菜種下來,就會被家裡人虐待,不給他吃飯,蠻橫讓他睡在地上,不讓他出去玩,遭受慘絕人寰的虐待。
但薛城家裡腰纏萬貫,陸亦溫他們家那時候即便有錢,薛家也遠遠不是他們所能接觸到的上流社會。
簡言之,薛城的爸媽,總不會乾出這種沒品的事情。
陸亦溫也陷入茫然,還有高大壯到底是什麼鬼?
管家送他們出門時,眼見陸亦溫麵上的疑惑,把他偷偷叫到一邊,這位平時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沉著表情跟陸亦溫講笑話:“我們大少爺他喝醉酒的時候喜歡編故事,總覺得自己是地裡沒人要的小黃花,其實不是這樣。”
“那。”陸亦溫欲言又止,“高大壯是?”
“是他的花名。”管家沉著應對,“他很喜歡這個名字,希望你能替我們家少爺保密,這種事情,說出去總有些丟人。”
陸亦溫帶著一臉嗯?的表情,回家去了。
雖然聽起來很像是個笑話,但應該是真相,吧?陸亦溫如此想道。
周日晚自修的時候,薛城趴在位置上自己學習。
陸亦溫那天走歸走,還是給他留下了一份自己整理的筆記,剔除了數學老師的口音,薛城總算是能看懂了些,臨時抱佛腳,總比不抱佛腳要好上些,薛城知道自己會輸,但也明白輸得好看點,還能賺回來不少麵子。
好勝,使人變強。
陸亦溫從後門走進教室,他看到薛城的背影很是認真,筆頭稍動,正在跟著陸亦溫歸納的模板公式演算題目,陸亦溫突然起了一點兒的玩弄心思,他趁著薛城沒注意的時候迅速過去,拍他左邊肩膀,底下身,悄悄喊:“高大壯,這麼認真啊?”
薛城特麼的,心臟病要犯了。
“叫、叫誰高大壯啊?”他語無倫次,“陸亦溫你活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薛城就是這樣一個土味boy沒有辦法的,人家山裡邊過了十七年了,溫哥很是心累,但是隻能原諒他,並且順毛。
明天早上九點加更一章呀我會努力寫的!麼麼啾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