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番外二(2 / 2)

兩個商業互吹的人回到教室,在門口看到韓知抱著鄭召召哭,將哭未哭,一張臉通紅,臉放鄭召召的肩膀,唇壓成山峰,瞧著紅豔豔,誰叫都不理人。

“怎麼了?”陸亦溫過去逗他,“沒事吧,誰欺負你了?”

“倪建紅、alice。”韓知說,“兩個女人欺負我。”

陸亦溫當真認真回憶了一番,尋思著就沒這個人,鄭召召給他解釋:“英語卷的出題人,他就查到這兩個名字,記上了。”

韓知喃喃念:“我好恨,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那樣。”

陸亦溫去看鄭召召,鄭召召再解釋:“他剛在路上突然反應過來,英語跑題了。”

這下誰都沒敢笑,陪著韓知一起難過,韓知一見氣氛凝重,人就更慌,站也要站不住,軟了下去:“是不是很嚴重的事,是不是要扣很多分?我對了下肯定跑題了,怎麼辦。”

薛城沉默了一會,去拉韓知:“考都考完了,惦記著什麼,開心點,哥等會請你吃飯。”

“不是特彆想吃飯。”韓知瘋狂撓頭發,人也茫然,“怎麼辦,會扣很多分嗎?”

陸亦溫安慰他:“不會,總的也沒幾分,模棱兩可能混過去。”

“撕書吧。”薛城把自己的書遞給韓知,“拿著,跟他們一起去撕幾本,喊幾嗓子,心情就好了。”

彆人撕書是撕出了壯誌淩雲的霸氣,偏生韓知倚在欄杆處,通身有種黛玉葬花的極度憂愁,他把書撕成一堆小碎片,兜在懷中一次一點,邊撒邊念詩:“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去吧,我的憂愁。”

有毛病吧,長得再好看都是個瘋子,旁邊的同學不認識他,嚇得躲遠了,遠遠兒地看著他,心道,又是個被高考逼瘋的。

“你不懂。”韓知用餘光看了那人一眼,生出一種高手寂寞的蒼涼感,“朕的憂愁有那麼大,你不懂,天底下沒有人懂朕,朕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人。”

“他又怎麼了?”鄭君來接鄭召召,大步過來,看到韓知時明顯驚訝了幾秒,很快就問,“考差了?”

鄭召召急了:“噓噓噓,哥你彆刺激他了,小聲點,他現在不好受,彆在他麵前提差這個字。”

鄭君把買來的零食扔給鄭召召:“你去分他一點,他喜歡吃甜是吧,都買了甜食。”

鄭君在邊上插兜等著,他的餘光正巧看到韓知轉過身,那雙平日裡看著他怯怯但又明亮的眼睛紅腫不堪,韓知肯定是哭過了,並且哭得很厲害。

鄭召召把奶茶開了,把吸管伺候進他嘴裡,韓知這才小幅度地吮吸了幾口,說謝謝,鄭君在旁邊麵無表情地觀察著這一幕,他有些不開心,因為他的弟弟和韓知離得實在太近。他們同桌三年,動作多有過界,可他們並不是情侶,鄭君覺得這樣不行。

但他看到韓知今天情緒不佳,於是最終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勸阻壓了回去,他和薛城陸亦溫兩人點頭打了聲招呼後,就去教室內給鄭召召收拾為數不多的行李。

他看到韓知和他弟弟的書本交叉放著,兩人的課桌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邊界,東西混成一團,同用同一條被毯,鄭君有些懊惱當初為什麼不多買幾條送過來,這一切在保守的他眼中實在太過奔放,他有一種韓知即將成為他弟媳的警惕感。

鄭君從緊閉的窗戶口看了會韓知,最終把視線收了回來,這事不著急,等他們畢業後,也不會再有如此多的時間互相接觸。

薛城跟陸亦溫各抱一隻紙箱出門,白玉站在最顯眼的高處,見狀踩著高跟急急跑來,說:“看著不多,媽來拿媽來拿,考試辛苦了。”

薛城正要說不用,就見白玉越過他,從陸亦溫手中搶過了盒子,薛城有片刻茫然,很快又笑,同陸亦溫眨眨眼,做口型道:“你搶了我媽,怎麼辦呢?”

陸亦溫無辜地聳了聳肩,回他一個壞笑,薛城稀罕死他這幅模樣,恨不得四下無人,來一波春風一度,因為怕那事對身體不好,他們已經謹慎地有好多天沒有互相碰過對方,在剛過去的那段兵荒馬亂的日子裡,就連一個粘稠的對視,都是罪惡。

但現在不同,這是一個開放的、可以儘情縱樂的暑期,沒有包袱和任何限製,薛城如今清楚認識到這一點,他瞧著陸亦溫咬紅的唇,沒來由心動和燥熱,視線粘在對方身上,再也移不開。

上車後,白玉興致勃勃地同他們說著今日計劃,她打算去酒店中定一個最大的包間,請一夥最動人的樂隊,來慶祝兩人的高考結束,薛城靠在後座懶懶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媽,家裡隨便吃點,你自己下廚做個飯唄。”

“也好也好。”白玉說什麼都高興,“那讓小野小南給我打小手,等等啊,我好像忘了點什麼東西。”白玉去疑惑地撓頭,“不對啊,好像還有點什麼。”

陸亦溫在後座看到陸亦南的書包,下意識問:“阿姨,你不會帶著小野他們來接人吧?”

“對對對對。”白玉驚呼,匆忙找道把車掉頭,“我把他們落學校了,太緊張了太緊張了,你們考試,我比你們還要緊張。”

薛城快樂死:“估計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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