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養螃蟹就賺不了銀錢,估摸著今年過,如意鋪子就不會當冤大頭以十三文收了。
“不用,賣不了多久。”
她想到什麼,又道:“這段日子我們賺了二十多兩銀子。”
“再賺上一些,就去鎮上租個鋪子賣餅子。”
“我有,走鏢結了一百三十兩。”秦安從胸膛處拿出幾張銀票給她。
一看這麼多,蘇嫣皺了一下眉,擔心道:“咋這麼多,送啥貨了?”
秦安也沒瞞她,低沉小聲道:“送給李子城的糧草。”
雖然不知道李子城在哪,但一旦沾上糧草的事就不是小事,蘇嫣抿了抿唇,“咋糧草還讓鏢局送,不應該官府送嗎?”
“下次這種你就彆去了,多少銀錢都彆去。”
糧草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有人想要搶。
見她擔心他,秦安心裡驀地一軟,安撫道:“沒啥事,已經送到了,路上沒啥危險。”
多虧是沒事,蘇嫣也沒再說啥了,放好銀票後道:“我們去那邊弄血菜。”
……
原本打算第二日起早做餅子拿到鎮上賣,結果夜裡秦安折騰得厲害,蘇嫣硬是第二日一整天都沒起來,稍微一動點腰就疼。
同樣“熬夜”的人,偏偏某個糙不僅精力好到劈了兩捆柴,缸裡的兩個水缸填滿,家裡的臟衣裳洗好晾好,喂雞喂狗。
甚至還牽著馬去山裡吃了一圈草。
夜裡,秦安上床時,她踢了他一腳,秦安自知理虧,順勢握住她的腳,輕輕揉了幾下。
過了一會,他光著上身把蘇嫣抱在懷裡,隨即一手拿著蒲扇,來回搖動,“睡吧。”
夜裡悶熱到不行,有人扇風涼快了一些,蘇嫣想生糙漢的氣也生不出來,她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大概沒了燥熱,她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聽著女子均勻的呼吸聲,秦安微微低垂眉眼,外麵的月光透進來,依稀可見她的眉眼。
他繼續打扇,聲音低道:“媳婦。”說完他滿足的嘴角上揚。
家裡有個小媳婦,日子越來越歡喜了。
外麵的天色剛亮,蘇嫣就醒了,旁邊的漢子被驚動了,下意識抱住她,兩隻手臂跟鐵夾子一樣,讓她掙脫不開。
“我去烙餅子,等會拿去鎮上賣,這會還早,你再睡會。”
秦安依舊不放,睜開惺忪的眼睛,沙啞道:“我去揉麵,你再睡會,等會我弄好了再喊你起來。”說完按住她的肩膀,隨即坐起身穿衣裳。
很快他大步出了屋子。
蘇嫣也沒睡,等他出了屋子就起身收拾,收拾好就去廚房了,漢子剛好在舀鍋裡的溫水。
他放棉帕後微微擰乾,很快朝她走過來,彎腰幫她洗臉,嘴邊問道:“累不累?累就彆乾了,不急著這會。”
“不累。”蘇嫣仰頭讓他擦。
秦安從臉擦到脖子,最後他抓著她的手仔細擦乾淨。
他將就著她洗過的水洗臉。
原本之前兩人是一人一根布帕,成婚後,他就沒用過自個的帕子。
估摸著他力氣大,棉帕起了不少的線頭。
見他扯棉帕上的線頭,蘇嫣挽著袖子笑道:“棉帕上有金子?舍不得換?”
秦安就是想跟媳婦用一根棉怕,媳婦的棉帕是香的,被她說出來,他耳朵不爭氣的紅了。
“用爛了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