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工訕訕進鋪子，掌櫃往對麵又看了一眼，過了一會，看見以往的老客人進來，“夫人，你們去對麵買什麼了？”
“說是什麼香水，聞著倒是挺好聞。”
夫人拿給他看，又道：“你們家的香膏都沒這好聞。”
“對了，上次定製的香膏今個沒做好就不要了。”
掌櫃臉色一變，小心翼翼商量道：“夫人，你也知道在做了，退了我們也不好賣。”
“你們也沒做好，每次在你們家買香膏都得等大半個月才好，這樣吧，定金我就不要了，你們也不用做了。”
“夫人，這……”掌櫃也沒法子，又道：“我去問問東家如何？”
夫人倒是講理，點頭後，掌櫃就跑去出一趟，過了一會，掌櫃就帶著齊夫人過來。
齊夫人同這夫人認識，“遊家妹妹。”
“香膏的事我聽掌櫃說了，怎麼要退？”
“你家的香膏太慢了，我今個在對麵買了幾瓶香水就夠用了，香膏拿來估計也用不著。”夫人還算給她幾分麵子，解釋了幾句。
齊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同意退她銀錢，等人走後，她看向對麵，“是哪家開的鋪子？”
掌櫃低聲道：“有點麵生，不像是縣城做生意的人家。”
齊夫人“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就帶著丫鬟往對麵去，一進門就看見穿著藕粉色的立領衣裳的女子。
她認識。
與此同時，蘇嫣也看見她，大方道：“齊夫人，要買香水嗎？”
齊夫人看不懂她是在討好還是什麼意思，“不買，就是來看是什麼味這麼刺鼻。”
“不好意思。”
蘇嫣麵色歉意，但下一刻，她就沒有什麼歉意，“沒辦法，鋪子在你家對門。”
齊夫人臉色一變，她要是還能聽不出蘇嫣針對的意思，就白在縣城這麼多年了。
她難看道：“你什麼意思？”
蘇嫣也沒有跟她拐彎抹角，“你家想要我家的命，我家自然要你家的命。”
“這人啊，總不能受人欺負吧？你說對不對？齊夫人。”
她也不怕她耍什麼陰招，她隻要能把她們的生意搞垮，齊家在縣城就不算什麼。
畢竟書院裡她相公念書最厲害。
齊夫人麵色鐵青，但也沒被她嚇道：“你以為就憑你這東西就能搞垮我家的鋪子？”
“我家在縣城幾十年的老字號了。”
蘇嫣清理櫃台，“幾十年早就聞膩了。”
“齊夫人，你不買就出去吧，省的讓你犯病，我賠不起銀錢。”
明著趕人，齊夫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臉色，當即冷嗤道：“你一個下賤寡婦，不過是空有幾分姿色，真當自個能耐？”
“我能不能耐，你過些日子就知道了，還有，齊夫人雖然不是寡婦，但著實下賤。”蘇嫣淡淡反諷道。
狗蛋他娘一看她被欺負，連忙跑過來，“我說你這婦人，狗嘴裡吐不出好話，寡婦怎麼下賤了？有你下賤？跑人家鋪子來陰陽怪氣。”
“在我們村裡，你這種要被打死。”
蘇嫣忍俊不禁，伸手拉著她，示意她不要摻和進來，見齊夫人氣得轉身就走，她對著狗蛋他娘道：“你甭說，縣城這些生意人心思重。”
“怕啥，總不能要殺了我吧。”
“前段日子，有群人在街上就想殺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