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進公司,那就憑自己的本事去掙啊,在這裡威脅我一個將死的人算什麼男人!”
我腦子裡熱乎乎的,隻想喝醒這個不爭氣的堂弟,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用詞問題。
隻是有那麼一瞬間,陸離托著我的手好像緊了一下。
溫翼寧聽完我的話後扶著沙發起身,還想爭辯什麼卻忽然閉了嘴,臉上莫名閃出畏懼之色。
我疑惑的側身仰頭,但陸離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溫翼寧甩了甩手後不放棄的又追問了我一次,不過我的回答不變,尤其是經過剛才的事後。
最後他隻能放棄,但怒氣卻牽連了彆人。
懊喪的離開時,我聽到他在小聲的嘟囔:
囂張什麼……不就是大伯養在身邊的一條狗麼……
字字帶刺。
我心頭一凜。
“站住!”幾乎沒有猶豫,我喝住了溫翼寧。
他懶懶散散的回頭,瞥過來的視線怨毒又不屑,開口就是令人無語的理所當然。
“怎麼,改變主意了?”
我抽回被陸離托著的手兩步上前走到他跟前,眼底滿是寒霜,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冷聲說,
“溫翼寧,剛才看在二叔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這是我家,你指桑罵槐的是在影射誰?!”
溫翼寧好像沒料到我會真的發火,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又氣盛起來,不服氣的反駁起來。
“我沒影射誰……”
“再說了,不就是個下人嗎,你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我的眼神越漸幽冷,出言警告:
“溫翼寧,你想求我,卻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做不到,二叔二嬸疼你忍你,我可不會!”
溫翼寧和紈絝紮堆,之前我和季江白之間的不愉快他肯定有耳聞。
果然,聽完我的話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身上的氣焰肉眼可見的消弭下去,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抹顧忌。
隻見他遲疑幾秒後很是敷衍的說:“知道了知道了,溫溫姐身邊的人動不得,以後我不敢了!”
說完話怕我發難腳底抹油就溜了。
我氣凝心頭,剛要追上去,但陸離喊住了我,手裡還藥膏。
上藥時,我抬眸對上陸離的眼睛,“不好意思,他說話向來這樣口無遮攔。”
陸離的眸色動了動,低聲說,“該道歉的是我,沒有及時趕回來。”
我搖了搖頭,低歎一聲。
“看來近期真的會很不太平,就連溫翼寧都開始聞風而動,也不知道二叔知不知情,但看他走時的樣子估計不會死心。”
陸離仍舊定定的看著我,少時,用認真的語氣說,
“不會有下次了。”
我微微一怔,心跳又漏拍了。
好在陸離注意力又回到塗抹藥膏上,否則我真怕自己喘不上氣。
這也讓我忽然驚醒,我對陸離的感情可能已經深入骨髓,即便竭力控製還是總會在不經意之間一次次悄然心動。
等事情告一段落,或許我該跟爸爸聊聊他的去向問題。
讓他和夏小秋遠離我這個‘瘟神’,是最好的選擇。
下定主意後,等他幫我上好藥,我就忙不迭收回手腕,避免視線與他相觸。
一定,要給他另外安排一個更好的去處!
可能是顧忌溫翼寧真的會再來找我麻煩,之後兩天陸離一直沒有離開過。
可時不時,我會發現他在角落打電話,雖然不知道對話內容,但從他的表情也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想來,夏小秋也快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