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二叔是怕我經驗不足,不過我已經有打算了,於是婉拒了他。
二叔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很快,電梯來到車庫,門一打開陸離已經站在外麵等候。
二叔又叮囑了我幾句才回去。
電梯門一關上,我徑直朝車子的方向走去,掩不住心底的急切,
“帶我去會會那些人。”
會議上讓那個人僥幸逃脫,我一定要查出來他到底是誰!
可身後沒有陸離的回應傳來,我狐疑的停下腳步,轉回頭看他。
此時陸離才慢慢朝我走過來,麵色是極少有的凝重。
“怎麼了?”
“剛才我去看過那批人了,不用審了。”陸離沉聲道。
我滿目問號。
“他們不是被控製住了嗎?”
“傷不了我的。”
我以為他擔心我的人身安全,可陸離搖了搖頭,原本便幽邃的眸子更是暗沉如水,徐徐說,
“他們當然傷不了小姐了,但,他們是季江白的人。”
‘季江白’三個字傳進耳朵裡,我瞬間血液一凝,對他的抵觸幾乎是下意識的。
花了許久才緩過勁來,我問陸離,
“你沒認錯?”
我不是不信他,而是不信季江白就這點城府。
但陸離肯定的說:“季江白身邊的人行事和他一樣高調,很容易就能認出來。”
聽到這裡,我不自覺咬住了下唇。
難怪在股東大會上我們察覺不到任何的異常,原來這件事根本與公事無關。
是私仇!
可是……
我心頭疑慮重重,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就因為之前的事,季江白就敢這樣貿然對爸爸出手?”
雖然陸離讓季江白見了血,他又是睚眥必報的人,但說來說去也隻是我們小輩之間的恩怨。
可如果他真對爸爸出手,就相當於兩個大家族之間正式宣戰了。
季江白雖然狂妄倨傲、陰鷲狠辣,但絕不是無腦之輩。
當前整個區域勢力由陸家、季家和我們溫家三分天下,無論哪兩家打起來都會便宜了第三家。
況且,這一世還是有恩怨在前,那上一世呢?
陸離劍眉緊蹙,我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考慮過了,但,
“以他的狠厲程度,不無可能。”
他冷聲說,眼底泛著寒光。
我同樣冷了眸子,厭惡之意泛濫心頭。
好你個季江白!
“陸離,放出風去,季先生的人,在咱們家‘作客’。”
“是。”
下午當我們回到家時,夏小秋和小楠已經回來了,而且她此刻就在客廳,顯然是在等陸離。
我微有疲憊,看見夏小秋撲到陸離跟前便上樓了。
但小楠幫我卸妝的時候,我還是問起了夏小秋的病情。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小楠一邊細心的為我卸妝一邊說,
“夏小姐進去問診的時候我留在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