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聞言向我看過來,眼底暗藏我看不懂的意味。
我啞然,這些話是我說的沒錯,可我絕對沒有請她‘幫忙’的意思。
解釋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我斂眸,躲開他們的視線,淡聲道,
“小秋,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
隨後率先朝外走去,“陸離,時間到了。”
遲了十幾秒,陸離才追上我的腳步。
我的心臟漏了一拍,竭力壓下想扭頭看他的衝動,心底還是有想為自己解釋的衝動。
誰也不是自虐狂,非要把錯往身上攬。
可轉念一想,解釋不清,就乾脆不解釋了吧……
反正於他們而言,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甚至不是個‘好雇主’。
硬生生斂下心緒,我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告誡自己該在意的是待會與季江白的會麵。
城府深重如他,邀我赴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一個小時後,我們一行人抵達市中心洪天大廈的中層—洪閣。
洪閣是一個會員製的俱樂部,會員等級由資本的多少決定,能夠出入這裡的全是權貴顯要。
裡麵的環境雖然高端奢華,可空氣中彌漫的全是金錢的腐臭味,入眼都是蠅營狗苟。
沒有錢,甚至連踏進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季江白欣長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幽幽一笑,狹長的雙眸裡浸滿了惡趣味,目光也肆無忌憚的在我臉上逡巡,兀自說著,
“臉色看起來是好點了,我還真怕自己昨天不小心把你玩死了。”
曖昧不清的話引起我陣陣不適,才一皺眉,一道人影就擋在了我的身前。
“季先生,既然你知道我們小姐身體不好,如果沒有要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陸離的語氣不卑不亢,低磁的嗓音不高亢亦不幽沉,渾實得剛剛好,有種令人心安的魔力。
但對於季江白顯然不是。
但聽他不屑的哼笑一聲,斜睨陸離一眼後冷聲說,
“今天我要向予鹿賠罪,沒空料理你,讓你舒服幾天。”
然後繞過他來到我跟前,將手曲起來,勾著笑意道,
“予鹿,請吧。”
我望著他幽謐的眼睛停頓了幾秒,還是伸手挽上他的手臂。
實在懶得和他計較,為一個挽手不挽手的小事浪費時間。
但我剛剛站到他身邊,就見他挑釁的朝陸離挑了挑眉。
季江白其人,腹黑至極,有時候又幼稚無聊得可笑。
越過陸離時,我感覺他的身形動了一下,周身散發出隱隱戾氣,那是他不再控製脾氣的征兆。
我立即轉眸對上他的眼睛,沉聲說,
“陸離,你們在這裡等我。”
我知道他還是想跟進去保護我,但以季江白的調性,彼此之間少不了又是一番唇槍舌戰,最後還沒有好結果。
陸離身形一頓,甫要張開的嘴又徐徐合上,隻是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季江白。
季江白當即笑出聲來,而且笑得肆意且輕慢,得意又猖狂,一邊強勢的帶我往前走,一邊回頭調侃陸離,
“緊張什麼,我還能吃了她嗎?”
即便沒有回頭,我也知道陸離必定捏緊了拳頭,好在他沒有和季江白置氣,隻是在我們即將經過轉角時對我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