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疑惑這幅畫怎麼越看越眼熟的時候,季江白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
他的雙手驀地搭上我的肩膀,曖昧的氣息拂過我敏感的耳背,
“怎麼,連你自己也認不出這幅畫?”
我身子一頓,下意識的想躲開季江白的貼近,可他的手已經比我先用了力,我掙不開,隻能被迫繼續看著眼前的畫。
所以,我也忽略了他的話外音。
“你不是說隻要跟你走就願意解決問題嗎?!”
我咬牙切齒,
“我不想為一幅畫耽誤時間!”
耳邊,是季江白的輕笑聲,
“我帶你來,就是為了看這幅畫。”
我驀地一愣,忍不住側頭看向他。
這是什麼意思?!
季江白分明看到了我的疑惑,卻不作正麵解答,反而勾著笑俯首在我耳側問,
“畫裡的女人是不是很美?”
“你看這線條,看這精致的骨架,是不是很完美?”
我莫名惱火起來,難道他帶我過來就是為了誇讚自己的收藏?!
於是,我冷然喝道,
“季江白,我來這裡是為了談正事,不是為了陪你發瘋的!”
奇怪的,季江白竟然一點也沒有惱怒的意思,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之前我在某本雜誌上見到這張寫真,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於是命人千方百計找到了底片,將它渲染過後製成了這幅畫……”
越聽,我的眉頭皺得越緊,話也越冷,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惜……”季江白像是聽不到我的話一般喃喃道,
“無論我用什麼方法,拍攝這張寫真的攝影師就是不願意透露模特的信息,隻有一個署名‘YL’,沒想到我季江白也有碰壁的一天,於是我就將畫掛在了辦公室裡……”
“但天天看,天天看,越看,就越是心癢難耐啊……”
他說到最後一句時,我還在想這個人怕不是魔怔了吧,沒想到下一秒,耳背處傳來濡濕的觸感,我像被針紮了一般猛地一顫,隨後奮力掙脫了他的桎梏。
遠離幾步,幾乎貼在了畫上,我怒目瞪向季江白,惱火的質問,
“季江白!你魔怔了吧!”
“你喜歡畫裡的女人就去找她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家夥難道要拿我來當代餐嗎?!
簡直是神經錯亂!
季江白噙著笑,臉上沒有半點被我質問的不悅,反而異常的平和,眼底甚至透出與他完全不匹配的詭異溫柔感,盯著我一瞬不瞬的說,
“我這不是找到了嗎?”
饒是再怒火衝腦,我也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
腦袋宕機幾秒後,我猛地回頭看向畫裡的女子。
這是我?!
一旦有了關聯性,其實記憶很容易被喚醒。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這幅畫眼熟了,因為畫裡的女子根本就是我本人!
前兩年我的確為莉莎拍過一組這類暗黑格調的寫真,隻不過在家拍攝的時候她隻取我的身形,應我要求從不露臉,但是後期怎麼作特效全憑她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