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也有可能是你做的了?”
季江白勾了勾唇,無所謂的回答,
“我說過了,如果是我出手,他絕對活不下來!”
聽到這句話,我心底怒意橫生,但還是得將所有的情緒收斂下來,乾脆不再和他搭話。
可這樣做有一個弊端。
那就是我沒有辦法立即離開這裡。
雖然我的心早已經飛到了醫院,可人還得留在這裡和季江白斡旋,因為要下山,隻能搭他的車。
我可不會盲目自信到覺得自己能走著下山。
當我換好衣服從房間下來,季江白就在吧台邊優哉遊哉的吃著早餐,見到我還恍若無事一般招呼,
“換好衣服了?來,先吃早餐。”
我咬了咬牙,冷冷答了一句:“我不餓。”
季江白聳了聳肩,笑道,
“不餓嗎?”
“還是你著急下山?”
我心知避諱太深反而適得其反,於是反問他,
“我的心臟是有病,但不是無情,陸離一直在照顧我的衣食住行,他出事難道我還不能擔心了?”
“還是我得像你一樣,把身邊人都當成自己養的狗,生死無所謂?”
季江白聞言睨了我一眼,眼神幽暗無比,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麼,許久,他才慢慢吐出一句,
“好,我用完早餐就送你下山,免得你暗嘲我無情無義。”
我不置可否,轉身在沙發上坐下,暗暗在等待裡煎熬。
好在沒多久,季江白終於用完了早餐,他踱到我身邊,故意俯身問我,
“等急了吧?”
我抬眸回視他,“還好。”
“嗬,”季江白悠悠一笑,忽然伸手握住我的皓腕,一個巧勁就將我拉了起來,說道,
“我可不讓你繼續誤解我,我送你去醫院就是了。”
雖然心裡已經急不可待,但我還是得配合著季江白的節奏,又等了半個小時才從山上出發。
此時正是上午,初冬的陽光還算和煦,盤山公路上滿目的楓葉美不勝收,可我再也無心欣賞了。
此時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陸離,等我……
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抵達了第二醫院,車子停穩的一瞬間我幾欲衝出去,可季江白卻搶先拉住了我的手腕。
“予鹿,不管昨晚你究竟有沒有心動,但我要說明一點,我是認真的。”
“還有二十天,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我不甚耐煩的低低應了一聲,
“隻要你信守承諾,我也不會食言。”
聽到這句話,季江白才鬆開了手,一恢複自由,我馬上就下了車。
登上台階後,餘光沒有看到季江白的車子離開,我心思一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他依舊坐在車裡,勾著笑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看見我回頭,他還抬手揮了揮。
這個動作太過刻意。
知道他在懷疑什麼、在觀察什麼,我心口憋著氣,沒有任何回應就轉身進了主樓。
任他懷疑去吧!
如果他真的敢動陸離,拚儘全力我也會討回這口氣的!
很少以探病的身份來到醫院,一時間我有些摸不著門路該去哪裡找到陸離,最後隻能抓瞎一般的見到身穿醫護服的人就問,
“你知道一個叫陸離的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