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翼寧的話,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果然,陸離朝我側身,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身上,認真的問,
“小姐,陸離妨礙到你了嗎?”
我心煩意亂,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都不對,我更不想在溫翼寧這個臭小子麵前向陸離解釋太多,越是小人,越善於鑽空子。
就如他剛才忽然提起季江白,絕不是偶然。
所以,我選擇衝身上前,推著溫翼寧往外走,
“走!回去!哪來的那麼多話呢!”
溫翼寧嬉皮笑臉的和我打哈哈,但還是順著我的動作往外走了。
他這麼乾脆,我心裡反而越賭,因為這代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一路將溫翼寧推到了電梯口,直到確認陸離不會追出來,我立時血灌瞳仁,扯著溫翼寧質問,
“溫翼寧!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非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溫翼寧淡然的睨著我,眼底不掩戲謔,不答反問,
“溫溫姐,我不過多了幾句嘴,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啞然。
溫翼寧仿佛握住了我的把柄一般,反客為主起來,他俯過身故意問我,
“什麼?難道在陸離麵前是不能提彆的男人的嗎?”
“溫翼寧!”沒有半點客氣,我一巴掌揮在他的嘴巴上,怒道,
“我勸你彆學季江白陰陽怪氣那一套,你不適合!”
“也彆妄自揣測我和陸離的關係,彆說他隻是我的保鏢,保護我、衷心於我是理所應當的,就算我溫予鹿養著他,把他當成情人,又如何?”
“你和季江白能拿我如何?!”
溫翼寧可能沒想到我會觸底反彈,一下子竟愣住了。
但是,我發現他的視線很快朝我後麵瞟了一下,然後勾唇一笑,閃身進了電梯,不忘朝我揮揮手,
“溫溫姐,我先走啦,你慢慢善後吧。”
我愣在原地,隻能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關上,不敢回頭看。
他,絕對絕對聽到了!
心底哀嚎四起,此時,我隻希望自己能原地消失,永遠不用回這個頭。
但現實是,我無法原地消失,而陸離,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我身後。
幾秒後,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肩上,耳邊是陸離的聲音,
“走廊風大,彆感冒了。”
忽然之間,我覺得特彆的憋屈,特彆的窩囊。
竟然會被溫翼寧這個白癡輕易就刺激得口不擇言。
我垂著頭,緩緩轉身對著陸離,但是不敢抬眸,嘴裡發出的聲音細得堪比蚊子扇翅,
“陸離,我剛才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我隻是被溫翼寧氣壞了。”
那些話,肯定傷陸離的自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