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季先生,這次嘉澤舉辦生日宴是父母的意思,想為他挑選合適的結婚對象。”
“所以,那天我需要陪在他身邊,但是我怕季江白也會赴宴……”
“如果他去了……”
在人家兄長麵前,我不好把話說得太難聽,隱晦的暗示後才繼續道,
“所以,想請季先生幫我把握一下他的行事分寸,免得到時候鬨出不愉快來。”
一氣說了那麼多話,我輕喘的盯著季江寧等待他的答複。
季江寧悠悠一笑,反而我,
“溫小姐怎麼不自己去和江白說呢?”
“他會聽才怪!”我毫不猶豫的吐槽,
“季先生之前不是答應過我,如果有關於他的事,都可以找你幫忙嗎?”
季江寧點點頭,
“我的確答應過,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做失信的,溫小姐放心,這件事我會儘力而為的。”
我看著季江寧,知道他沒有誇口應允,‘儘力而為’還不是因為季江白的性格的確不好把控。
“那就拜托季先生了。”我鄭重的說了一句,然後又道,
“季先生應該是準備去午休吧,我就不打攪了。”
說完話,我打開車門準備下車,但是下一秒卻被季江寧拉住了手。
我瞬間皺起眉,回頭盯著他的手,抿起了唇瓣。
季江寧見狀淺淺一笑,然後禮貌的鬆開了手,但是又說,
“抱歉,我是想問溫小姐,真的不方便一起用個午餐嗎?”
“不方便。”
我答得乾脆利落,不帶意思拖遝。
季江寧頓了頓,隨即又揚起笑意,客氣的說,
“看來江白之前的確做了些不好的事,連帶著溫小姐也對我心生芥蒂了。”
我搖了搖頭,直白的說,
“並不是,隻是因為我們不熟。”
說完話,我沒有再去看季江寧是和表情,兀自下車折返回去。
但是,在關上門的刹那,我好像聽見季江寧輕輕的笑了一聲。
不過,這與我無關。
回到車上,我的身體還是暖暖的,在季江白有可能察覺之前,我們離開了季氏大樓。
第二天,夏小秋的禮服已經準備好了,她如同得到了珍寶的孩童一般,興致勃勃的穿來給我看。
看見她小心的牽著裙角在我麵前轉圈,裙擺暈漾中,她臉上幸福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我受她感染也一直淺淺笑著。
隻要她開心就好了。
當晚,一過晚餐時間我就屏退了所有人,獨自窩在房間,吩咐任何人之後不得再打攪我。
其實,明天就是吃特效藥的日子了,但是為了能順利赴宴,所以我今晚得提前服藥。
但我沒有告訴陸離,現在他不算是痊愈狀態,反正我也隻是苦熬而已,就算沒有他在身邊也一樣可以。
過了八點,我服下了特效藥,然後蜷進了被窩裡,雙拳捏緊,等到痛苦的來臨。
很快,藥物起效了。
而疼痛,也‘守信’的如約而至。
我渾身開始不斷的往外滲冷汗,加上室內溫暖,身上很快就被黏膩的汗液浸透,但此刻我已無暇顧及,痛楚已經占據了我所有的專注力。
恍然中,我憶起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單獨服藥,希望還能如之前一般熬過去。
我可不想真的永遠躺在床上,悄然逝去。